次日一早,太子那邊已經是整點了兵馬,前面有斥候探馬,大隊人馬則是護衛著太子段韶,使團也是收拾妥當,隨同太子的隊伍一同向魯王城前行。
司徒明月在半道中,卻突然離去,卻是受了太子的吩咐,暫且去往徐州城,安頓其後事務。
泰山王造反,雖然很快就被平息,但畢竟會產生不小的影響,而且泰山王和徐州刺史方興齋雙雙斃命,徐州群龍無首,太子分派司徒明月暫且坐鎮徐州,也是以防另有變故,至若孟焦週一行人,一直被關押拘禁,平滅泰山王之亂後,孟焦周的手下隨從俱被潛回,孟焦周則是被作為泰山王的同黨,押赴京城。
孟焦周本以為攀上泰山王這棵大樹,前途似錦,萬沒有想到泰山王卻突然叛亂,知道後心驚膽戰,惶惶不可終日。
如此行了數日,到得魯王城,尚未進城,早有官員得到了訊息,出城來迎。
從徐州出發之後,齊寧一行人雖然得到十分妥善的照顧,但與太子言談卻少了許多,太子似乎有意拉開了一些距離。
魯王城座落在青州臨淄,東齊雖然自立為國,但畢竟國小人稀,遠不能與其他兩國相提並論,便是京都魯城,氣勢與規模較之楚國的建鄴京城,那也是相去甚遠,甚至及不上成都府城。
不過進城之後,城內倒是車水馬龍,街道上人來人往,商鋪林立,十分熱鬧。
齊寧心知泰山王謀反的訊息,應該已經被封鎖,並無對外張揚,否則魯城也不會如此的昌平。
太子過來與齊寧說了一番,無非是讓齊寧帶領使團暫且休息,他會儘快讓東齊國君召見,又分派了官員將楚國使團帶去驛館,接待使團的官員乃是東齊的禮部尚書陶乾,此人年過半百,但精神倒還健爍,出城迎接太子的官員之中,便是以這位陶尚書為首。
齊寧心知東齊京都這邊定然是得到楚國使團前來的訊息,所以特意派出了禮部的人。
陶乾看上去為人和善,言談舉止也是十分客氣,親自帶著使團到了驛館,到得驛館前,尚未進去,卻瞧見一群人從驛館之中出來,當先一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年紀,錦衣玉帶,相貌倒也周正,身後隨著十來人,俱都是佩帶兵刃,其中兩人最是顯眼,一人全身水藍色的服飾,頭上纏著一根水藍色的帶子,三十出頭年紀,另一人卻是一身火紅色的服飾,身材高大,滿臉鬍鬚,頭上也紮了一根紅色的帶子,倒有五十歲上下年紀,這兩人衣衫特別,一左一右跟在那年輕人身後,十分顯眼。
這群人出門之後,瞧見楚歡帶來的使團,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眼中顯出寒意,停下腳步,冷冷盯著齊寧這邊,齊寧正自奇怪,卻見到陶乾已經上前去拱手道:「風皇子,這是要出門嗎?」
齊寧聽的清楚,暗想原來這是一位皇子,但立刻想到,東齊只有三位皇子,臨淄王和泰山王已死,只剩下太子段韶,並無什麼風皇子,這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皇子?
那風皇子卻對陶乾愛理不理,背負雙手走向齊寧這邊,他掃了一眼,見到齊寧衣飾與別人不同,衝著齊寧問道:「你是楚國的使臣?」
齊寧心下納悶,但還是拱手笑道:「正是楚國使臣齊寧,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風皇子冷冷一笑,道:「本皇子是北堂風,你可聽過我的名字?」
齊寧吃了一驚,「北堂」是北漢國姓,他正奇怪這位風皇子是何方神聖,聽他自報家門,才知道此人竟然是北漢皇子。
南楚與北漢水火不容,齊寧對北漢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見這北堂風言詞頗為傲慢無禮,淡淡笑道:「原來是北堂皇子。」心想這北漢皇子怎地會出現在東齊?
陶乾此時已經上前來解釋道:「錦衣候,風皇子也是前日剛剛抵達京都,亦是率領使團前來,以修兩國之好。」向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