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一進到裡面,便知道想要出去實在是極其困難的事情,石洞三面都是岩石,只有鐵欄一面可以進出。
囚狼壁顯然是上水洞精心設計的地方,鐵欄是用精鐵所制,而且上了鐵鎖,若是寒刃在手,齊寧還覺著有些機會破門而出,現在想徒手出牢籠,那就是異想天開了。
此外還留了三名身強力壯的苗人在這裡看守,那間木屋是看守房,正門就對著石壁囚牢,人在裡面,可以注意到石牢之內的一舉一動。
依芙坐在石牢之內,心情焦急,她對自己的安危並不在乎,可是一想到大苗王竟然就這樣遭遇不測,後面的事情凶多吉少,煩惱至極。
齊寧靠在石壁上,夜色幽幽,三名看守之中,始終有一人在附近轉悠。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依芙聲音道:「丹都骨,你可睡了?」
依芙就在隔壁的石牢之內,夜色幽靜,齊寧聽得十分清楚。
「這種時候,還能睡得著?」丹都骨淡淡道:「你們見大苗王的時候,沒有看到可疑的動靜?」
他這話便等若是並不相信大苗王是被依芙二人所殺。
「我們到大苗王屋外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發現。」依芙道:「我們不敢擅自進屋,叫了幾聲,大苗王一直都沒有答應,正覺得奇怪,朗察都魯就帶人巡邏到了那裡,而且朗察都魯是第一個進屋看道大苗王遇害之人。」
丹都骨道:「那把兇器你們是留在住處?」
「不錯。」依芙道:「有一個人說要見大苗王,不能攜帶武器,所以我們不敢帶武器在身上。」頓了頓,道:「最重要的是帶我們去見大苗王的那人忽然消失,如果他在場,可以給我們作證。」
齊寧嘆了口氣,道:「依芙,丹都骨,到現在你們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還是你們心裡明白,就是不敢說出來?人家都將咱們關了起來,能不能活著走著這道門,那可都說不定。」
「難道朗察都魯敢對我們動手?」依芙冷聲道:「他還敢殺了我們不成?」
齊寧道:「如果一個人連殺害自己的父親都不在乎,你覺得他會在乎多殺幾個人?」
丹都骨沉聲道:「你說什麼?你是說……!」
「丹都骨,你是個聰明人,今晚發生的一切,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齊寧靠在石壁上,緩緩道:「白天拜見大苗王的時候,我那把利刃就被朗察都魯盯上,今夜有人假傳大苗王的命令,找我們去拜見,卻又特意叮囑我們將武器留下,我們前腳剛走,後腳就被人將兵器偷了去。」
丹都骨沉聲道:「你們所住的地方,並不讓人輕易打擾。」
「你說的沒有錯,所以能將兵器偷走之人,對我們居住的房子瞭若指掌。」齊寧道:「我們到了大苗王那邊,帶路之人立刻就消失不見,當時我就知道事情不對勁,想要離開的時候,朗察都魯就帶人恰好出現,嘿嘿,你不覺得那實在是太巧了嗎?」
丹都骨道:「也許事情真的有那樣巧合。」
「如果你這樣認為,我也無話可說了。」齊寧淡淡一笑,「不過昨天我們在山下遇見,你難道告訴過朗察都魯?」
「沒有!」
齊寧道:「可是朗察都魯似乎不僅僅知道咱們昨晚在山腳遇見,好像咱們之前在江邊遇見的事情他也一清二楚,丹都骨,你這位兄弟對你的行蹤好像真的很關心。」哼了一聲,道:「今夜發生的事情,還真未必是衝著我和依芙而來。我和依芙只是被設計成工具,朗察都魯的目標,似乎是你。」
丹都骨這一次並沒有說話,沉默起來。
依芙問道:「你是說,朗察都魯是故意要冤枉丹都骨,將大苗王遇害的責任算在丹都骨的頭上?」
「有我的兵器作為物證,朗察都魯和他手底下那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