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丹媚停止扭動,任由齊寧抱住,疑惑道:「你懷疑她們來路不正?」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齊寧沉吟片刻,才道:「或許只是我多想了,你幫我留意就好。」
赤丹媚輕笑一聲,道:「來路不正又如何?難道她們入宮是要行刺皇帝?你們那位小皇帝貪戀酒色,也不是什麼好皇帝,就算被刺又如何?」
齊寧搖頭道:「皇帝一死,楚國就會大亂,到時候受苦的只能是老百姓,媚姑姑菩薩心腸,自然不希望看到黎民塗炭。」
「你別將我說的那幫仁善。」赤丹媚輕笑一聲,「皇帝死不死,天下亂不亂,與我何干?」盯著齊寧眼睛,媚笑道:「只是你既然求姑姑,姑姑就發發慈悲,幫你盯著那幾名樂師。小壞蛋,我這般幫你,你該如何謝我?」
齊寧二話不說,猛地捧著赤丹媚的俏臉,吻上赤丹媚香唇,赤丹媚「嗚嗚」掙扎,好不容易掙脫開來,揚手便要打過去,齊寧卻是伸過臉來,閉著眼睛,赤丹媚又好氣又好笑,低聲道:「等下次再收拾你,小混蛋,還不快滾。」
齊寧也知道時間太久,會讓人起疑心,依依不捨與赤丹媚分開,範德海一直在等待,也沒有多問,逕自出了宮。
齊寧此番進宮,雖然與小皇帝略有隔閡,但收穫還是不小,小皇帝只說刑部之事都交給齊寧去打理,也便是允准了齊寧處理達奚沖的案子,齊寧未免夜長夢多,當日回到刑部,便與褚明衛等人定下了案子。
達奚沖和曹森勾連在一起,偷梁換柱,私放死囚,按照刑部律法,不但要罷官免職,而且要押赴刑場明正典刑,齊寧乾脆利落,簽署了死刑的判決,定下了行刑的日子,刑部眾人知道了此案結果,俱都是心驚膽戰。
達奚沖在刑部十餘年,可謂是根深蒂固,但是齊寧剛一上臺,幾日之間,便拔出了刑部這一棵大樹,這般雷厲風行的動作,著實讓人吃驚。
三日過後,達奚沖和曹森便被押赴了刑場,齊寧一開始還以為司馬嵐可能會從中作梗,找些事端出來,但自始至終,司馬嵐卻都是毫無動靜,直到達奚沖被處斬這一日,司馬嵐那邊也是沒有絲毫動作。
達奚沖和曹森伏法過後,齊寧已經在刑部立下了威勢,雖然暫時齊寧對刑部各司的事務還不算熟悉,但刑部也確實沒有人敢在小侯爺面前再敢怠慢半分。
讓齊寧歡喜的並非是在短時間內迅速控制了刑部,而是戶部竇馗那邊按照之前所承諾,處理好淮南王府的財產之後,立刻拔出了八十萬兩銀子交給了黑鱗營那邊,又拔出一百萬兩銀子作為軍餉送到了前線。
竇馗在刑部多年,對於這一套做的輕車熟路,而且頗為隱秘,竇馗也知道自己成了司馬氏的眼中釘肉中刺,唯一能夠保住性命的辦法就是死死抱住錦衣候的大腿,為了取信於小侯爺,哪怕是冒著風險那也是在所不惜。
作為帝國財政的最高長官,竇馗在商界自然是有著自己一套極為隱秘的人脈網路,而且對於處理帳目留下來的漏洞十分的在行,否則也不可能在這戶部尚書的位置坐穩這麼多年。他當初追隨淮南王,作為淮南王手下的得力幹將,自然也是司馬氏打擊的物件,只是司馬氏也無從查到他在財政上的把柄,亦可見他在處理帳目上的老道。
從淮南王府抄沒出來的財物,錄入到戶部帳目上是兩百多萬兩銀子,暗中抽出了一百萬兩銀子,按照之前與齊寧約定,其中八十萬兩銀子進入了齊寧的腰包,竇馗則是留下了二十萬兩銀子作為辛苦費。
八十萬兩銀子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齊寧當然不會堂而皇之地納入到錦衣侯府的帳目,好在他手中還有袁榮這條線,袁榮與江南幾大豪紳弟子交好,而齊寧當初亦對那幾人有恩,透過袁榮這條線,八十萬兩銀子迅速進入了一個隱秘的錢莊,再加上從淮南王府佛堂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