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衣裙,襯衣,t恤,套裝,風衣……每一件都是她的。
唐依依懷疑是在做一場噩夢。
不然誰來告訴她,放在房間的衣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可是她的手心傳來陣陣刺痛,順著掌紋向兩頭擴散,殘忍的將她扯回現實。
那個男人想幹什麼?
唐依依癱坐到沙發上,氣的嘴唇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響。
唐依依的神經末梢霎時間繃到極致,她扭頭去看門。
棕色條紋拖鞋踩過木地板,身著黑衣黑褲的男人逆著光,神情陰暗。
唐依依霍然起身,腿腳痠麻,她難受的倒抽一口氣,警惕的盯著門口的男人。
秦正反手帶上門,一步步朝唐依依走去,他立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將她身上的每一寸搜刮進眼底,連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以後你就住這裡。”
唐依依看瘋子一樣看秦正,“你說什麼?”
秦正不打算重複第二遍,他托住唐依依,強硬地壓向自己,俯身去侵|佔近在咫尺的兩片唇,肆意虐|奪。
雙手受束縛,唐依依掙脫不了,她睜大的瞳孔裡全是秦正放大的五官,被深沉的情|欲籠罩,有些扭曲。
秦正撬開唐依依的牙關,長驅直入,輕車熟路的掃過每一個角落。
這個吻深又具備恐懼的佔有慾,前所未有。
他的耐心十足,存心要跟她慢慢耗,陪她好好玩。
在一*的窒息感中,缺氧的唐依依隱約聽到富貴的聲音,她以為自己產生幻聽,直到又出現第二次,第三次,她的臉色終於大變。
不知道是秦正太過投入,還是他一時疏忽,唐依依一把推開秦正,大聲質問。
“你是不是把我的貓帶過來了?”
秦正撩起眼皮,那裡面的色彩黑暗,“你現在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剛才真的是富貴的聲音,試探得到證實,唐依依大口喘氣,身子發抖,“你把它怎麼樣了?”
秦正開口道,“它很好。”
他淡笑,猶如魔鬼,“目前是。”
唐依依的雙眼赤紅,咒罵出聲,“卑鄙。”
女人臉上的厭惡在水晶燈下,尤其醒目,刺的秦正眉眼之間,陰霾翻湧。
半響,他的唇邊緩緩勾了起來,浮現一個令人悚然的弧度,“不覺得這裡的一桌一椅都眼熟嗎?”
唐依依條件反射的去看四周。
秦正冷眼看她,搜查她接下來的每一處變化。
這臥房是根據曼哈頓那間照搬的,包括所有細節,當初是這個女人親自負責打理的,他們無數次在裡面做|愛,從門口到浴室,遍佈每個地方。
他就不信,這個女人可以不在記憶裡留下一點痕跡。
然而,秦正只看到陌生。
那股失望變本加厲的在心底發酵,膨脹,他攥住唐依依的手腕,拖到衣櫥前。
“這是你當年跟設計團隊交涉後定下來的成品。”
唐依依用力掰秦正的手,“你把手鬆開。”
那隻大手鬆開了,她來不及檢查通紅的手腕,脖子就被掐住,身子被迫向前。
斜對面突然出現一扇門,唐依依在秦正的鉗制下,一路踉蹌著進去。
一間巨大的書房撞進視野裡。
“見到那張書桌了?”秦正把唐依依的頭扳到一側,冰冷的嗓音從喉間震出,“那是屬於你的。”
在純黑的寬大桌子旁,還有一張紅木的,稍小一些,唐依依盯著那桌子,用一種詭異又排斥的目光。
這裡的空氣都讓她感到不舒服,彷彿有一把無形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