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後也別再揪著不放。有道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嘛!
有了新男朋友後,以往每天上班下班園裡家裡兩點一線的單調生活開始變得豐富起來。以前和戴時飛談戀愛,他心裡有別人,和我只是應景似的來往,不溫不火,且週末才有時間和我約會。楚雲飛就不同了,他幾乎每天下班後都會約我,這裡那裡帶著我到處吃到處玩。川菜、粵菜、浙菜……打電玩,玩保齡球、滑旱冰……日子過得精彩紛呈。
我由衷地覺得,談戀愛真好,每一天都像嶄新的,不再是日復一日的雷同乏味。
這天晚上楚雲飛帶我去戀歌房K歌,一連唱了好幾首深情款款的情歌給我聽。他喝功很好,尤其唱張學友的歌幾可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讓戀歌房大廳的客人們都喝彩不已。
他就喜歡在大廳唱而非包廂唱,說這樣更有氛圍。有沒有氛圍我不懂,更有關注率倒是真的。他人長得帥歌又唱得好,頗有幾個女孩大力鼓掌捧場。還有個打扮前衛的女孩主動過來搭訕,想問他的電話號碼。
那女孩長得不賴,一臉妝容如一幅最精緻的工筆畫,眼線眉線唇線一絲不苛。楚雲飛卻對她一臉明顯的沒興趣:“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在這兒,她不許我隨便給異性電話號碼。”
那女孩一開始自忖漂亮沒把我放在眼裡,當我是件擺設般大剌剌地坐過來要楚雲飛的號碼。這回討了個沒趣走了,我別提多開心了。嘴裡卻要充大方:“你為啥不給她,人家挺漂亮的。”
“你沒看她臉上的妝有多濃啊!至少搽了半斤粉。我喜歡面板好的女孩就是因為她們多半不會化妝。化慣妝的女孩子一洗臉,簡直能嚇死人。翩飛,我就喜歡你這種素面朝天的女孩。”
這倒是,因為我“天生麗質”,故嫌脂粉汙顏色。天生的好面板不用化妝也白裡透紅。這一回,我憑藉自然美打倒了濃妝豔抹,別提多開心了!
玩到夜裡快十一點時,楚雲飛開車送我回家。車子停在我家樓下,我開啟車門準備下車了,他突然俯過來飛快地在我臉頰上吻了一下:“晚安。”
他溫熱柔軟的嘴唇貼在我臉頰上,最多就是一秒鐘,蜻蜓點水般的輕輕一點。可是我卻像踩到電門似的,整個人都麻了,麻在椅子上半晌動彈不得。
他有所察覺,面帶訝異:“怎麼,沒有人吻過你嗎?”
當然不會沒人吻過我,至少小時候父母吻過。但長大後被男人吻,還真是沒有過。但他的訝異讓我明白一個二十五歲的女子還沒有過吻的經歷是一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便立即矢口否認:“誰說的,當然有人吻過我。”
我這也不算是說謊,我的確被人吻過,小時候父母吻過我呀!
楚雲飛自以為了解的微笑:“你以前也有過親密男友,一定是他吧?”
這個問題我不想繼續談下去,趕緊下車回家。到家後,我還在反覆回味著那個吻的感覺。嘴唇貼上臉頰時,一瞬間的酥麻震盪感,卻可以令人臉紅心跳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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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楚雲飛開始交往後,楚雲潔再來幼兒園接送孩子時,見到我都格外親暱。不再叫我燕老師了,而是直接喚名字:“翩飛,你和我們家雲飛談戀愛了,那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濤濤有你照顧,我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了。”
原本我和楚雲飛沒啥關係時也不曾虧待過濤濤。何況我現在和楚雲飛建立了戀愛關係,愛屋及烏,自然更加厚待他。
這小孩子雖然有好些令人討厭的壞毛病,但到底還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可惡處有之,可愛處也有之。我儘量忽略他的可惡處只看他的可愛處,同時也用了不少心思來糾正他的壞毛病,慢慢地把他朝好孩子的方向改造。
我這麼上心,濤濤也沒辜負我,變得越來越有禮貌,越來越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