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週一鳴,我相親的那位博士不知多高大威猛英俊瀟灑。幾時讓你見著了他,你非自慚形穢不可。”
“小胖妹你就吹吧,高大威猛英俊瀟灑的能看上你。不過也難說,你到底也有你自身的價值所在嘛。這年頭,豬肉可是一直在漲價呢。”
起初那句不中聽;中間那句倒轉了風向,頗為入耳;最後那一句才讓我反應過來了,這死小子拐著彎在損我呢。氣得我顧不上淑女形象地一腳踹過去:“死微生物,你去死吧!”
週一鳴閃得快,一個轉身避開我的“無敵鴛鴦腿”,倒險些讓我失去平衡摔了跤。幸好我馬步功夫了得,及時站穩了。他在一旁笑得擠眉弄眼:“小胖妹,你這雙腿還真是越發穩當了。”
他這話裡的骨頭旁人聽不出來,我卻是懂的,恨得咬牙切齒。
田靜也是懂的,當下就忍俊不禁地笑開了。他們一起笑得不亦樂乎,我卻悻然之極。正好等的那趟公交車進了站,我跳上車就走,懶得理他們兩個傢伙了。
關於我這雙腿穩當不穩當之說的由來,還得追溯回高中時代。
高中時我和週一鳴依然同年級不同班,他在高一三班,我在高一四班,倒還是相鄰的兩個班。關係雖不像小時候那麼親密,但畢竟比普通同學更熟絡些,到底從小一起廝混大的。
那時候學校的男生女生都開始思春了,最喜歡講誰誰誰喜歡誰誰誰的“緋聞”訊息。週一鳴和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事被人知道後,大家就編排起我和他來了。
這事讓週一鳴很不高興。如果大家編排他和他們班花好他一定高興,但編排他和我這個胖丫頭好,他覺得很沒面子。為了挽救面子,為了澄清事實,他開始不理我了。
老實說我也不太喜歡這個編排。那時候我正對我們班長想入非非,那是一個身形很高大、面板很白皙、笑容很陽光、還有著一頭微微泛黃的自來鬈髮的男生。長得跟個外國人似的,很討女生喜歡。
而週一鳴個子矮不說,當時還長著一臉的青春痘,論“姿色”趕不上外國人班長一半,我也不願意跟他傳緋聞。他不想理我,我還不想理他呢。
就這樣,他嫌我,我嫌他,關係漸漸地就生分了。這也罷了,最可恨的是,他為了證明他跟我啥關係也沒有,經常附和他們班男生來取笑我的胖。一次兩次我忍了,後來實在沒忍住,就和他大吵了一架。
那天全校總動員搞清潔大掃除,我負責洗教室地板。一桶水一桶水地潑了又衝,搞得走廊上都全是水。我高挽起褲腳很賣力地拿著拖把四處拖水漬,忙活半天總算全部收拾乾淨了。
正想進教室歇歇時,週一鳴和他們班上幾個男生恰巧走過來。其中一個壞小子看見我挽起的褲腳下那雙腿,指著哈哈大笑:“哇,這麼粗的腿!象腿吧!”
當下氣得我,雙手叉腰衝著他橫眉豎目地嚷嚷:“腿粗怎麼了?腿粗怎麼了?腿粗一點好,風吹不會倒。”
週一鳴在一旁百上加斤:“那是,就憑你這雙腿,十級颱風都吹不倒。”
打人不打臉,傷人莫傷心,被戳到自己心裡最引以為傷的弱點,我氣急了。好你個週一鳴,居然和我過不去了。你等著,且看我怎麼治你。我可也知道你的弱點在哪。你最怕別人說你矮,就像我最怕別人說我胖一樣。現在你既然說我腿粗,我就說你個矮。
果然,我一說他個頭矮他就也急了,極力爭辯他不矮。我根本不給他爭辯的機會,就用一通機關槍似的話把他給斃了。
“男人一米八以下都是二級殘廢,週一鳴你連一米七都沒有,根本屬於微生物,不用放大鏡簡直看不到你。”
我的話直捅他的要害處,他簡直肺都要氣炸了。指著我像馬景濤附體般咆哮起來:“我就算是微生物,也比你這高度不夠、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