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以墨想了想,說道:&ldo;爺爺住院了。&rdo;
雅媚眼睛呆住。
此刻已是凌晨三點,路上車輛寥寥,路虎車穿梭在冷清的街道上,趕來市醫院。
雅媚和以墨快趕到病房的時候,花甜芝更好從病房裡出來。
&ldo;你們來了。&rdo;
席以墨和雅媚一看到花甜芝就抓住著急的問。
&ldo;媽,爺爺怎麼樣了?&rdo;
&ldo;嫂子,爸怎麼樣了?&rdo;
&ldo;現在沒事了,在裡面休息呢。&rdo;花甜芝沒有惡意的瞪了這二人一眼,嘆氣道:&ldo;你們啊,哎。&rdo;
以墨和雅媚這才鬆了口氣。
&ldo;快進去看看吧。&rdo;花甜芝拍著他們的背。
&ldo;你先進去吧。&rdo;席以墨對雅媚說。
雅媚明白他的用意,是想留給她和席朗一個二人世界。
雅媚的手放在門把上,腳上似乎灌了鉛般沉重。
病房裡傳來席朗的咳嗽聲,雅媚的心咯噔一下。
席朗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
他閉著眼睛,手握拳頭放到嘴邊,時不時的咳兩聲。
雅媚蹲到病床邊,握起了他另一隻放在床邊的手。
&ldo;爸,對不起。&rdo;她帶著哭腔的聲音悠悠飄出。
席朗垂著的睫毛顫抖了下。
&ldo;你不是說,那是最後一次叫我爸了嗎?&rdo;他張開微乾的嘴,賭氣的說。
&ldo;對不起,只要您好好的,身體好好的,要我做什麼都行,就算,不准我跟,跟……&rdo;
她始終說不出口。
兩個人對她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放棄誰她的心都會痛。
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呢,就算最後變成了孫媳婦,也是一樣會孝敬他老人家的。
眼珠子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掉落,滴落在席朗的手心裡。
他的五指動了動,慢慢掀開眼皮。
雅媚那張哭花了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寵了她這麼多年,還從未見她傷心成這樣。
這足以說明她把他放在心裡,看的很重。
孩子長大了,總是要有自己的歸屬,無論喜歡誰,要和誰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他是太在意外界的看法了,才會一根筋的想不通。
&ldo;好了,你哭起來的樣子真醜。&rdo;
雅媚破涕為笑,還有心情開玩笑,說明已經原諒了她一半。
&ldo;醜就醜吧。&rdo;她抹了把眼淚。
&ldo;真髒。&rdo;席朗擺出一臉的嫌棄樣,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ldo;髒就髒吧。&rdo;雅媚再抹了把,往席朗手上擦。
席朗臉上的嫌棄更深了。
過了一會,只聽他說道:&ldo;好啦,把以墨叫進來,我想單獨跟他聊聊。&rdo;
雖然席朗沒說要談什麼,雅媚還是乖乖的出去把以墨叫了進來。
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她的十指緊張的糾纏在一起,花甜芝看她垂著睫毛,好像很擔心的樣子,伸手按了按她的手。
&ldo;不會有事的,爸雖然對以墨從小嚴格要求,可卻也是最關心他的,不會拿他怎樣。&rdo;
&ldo;嗯,我沒有擔心。&rdo;雅媚的聲音低低的。
病房裡,席朗瞪了一直抿著嘴不說話的席以墨一眼。
&ldo;你不應該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