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羅溪,莊嚴而又慎重地問道,“羅溪,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羅溪還未從剛才的思維反應過來,又或者腦子暫時性的休克了,居然,腦抽地點了點頭,等回過頭來,看到江睿嘴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又鎮定地搖了搖頭。
神父面露疑惑,又問了一遍,“羅溪,你這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羅溪勾了勾冷唇,如果說,這是一個騙局,而自己這個局中人,在知道被最親的老爸當作白痴一樣戲耍之後,僅存的自尊和傲氣,絕不允許她繼續傻傻地配合。
“我不願意!”她用有生以來最銳利薄情的眼眸盯著江睿,一眨不眨地說。如果說眼睛可以殺人的話,江睿絕對已經倒地而亡好幾次了。
神父愣了一愣,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接下來的話,目光轉向歐文楊,他卻是蹙著眉頭。
“小溪!”歐文楊有些縕怒的聲音傳了過來,羅溪緩緩轉過頭,迎上他略帶嚴厲而又心疼的眼眸,說出來的話如鋒利的刀子一般,狠狠地戳著歐文楊的心,“我沒想到,爹地居然這麼讓我意外。如果婚禮臨時換新郎的話,爹地至少應該提前通知一下,好讓我做好心理準備。現在不是父系社會,也不是古代封建制度,爹地,你覺得,你有權利決定我嫁給誰嗎?”
歐文楊愣了一愣,心裡很受傷,自己本是一片好心,卻沒想到惹來女兒的惱怒。此刻,也不知該說什麼,只默默地望著羅溪。
江睿急急地走到羅溪身邊,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抓著她的手,又怕面對她鋒利而質問的眼眸,所以,微微側開目光,顧左右而言,“小溪,你不要怪你爸,是我拜託他幫忙的。吳書豪也是我派人劫持了。”
羅溪冷冷地掃了一眼拉著自己的修長的大手,那雙手,似乎剛從醫院的鹽水泡過一般,蒼白得很讓人害怕,羅溪想甩開,可是,那雙手卻抓得很緊,彷彿窮盡了畢生的力氣。她就算使出吃奶的勁,也拗不過。
腦袋裡,又有些異常洶湧氾濫的畫面在噼裡啪啦地往出冒,而且,最恐怖的是,那些畫面裡,毫無例外地,都有個熟悉的面孔,而那個面孔的主人,現在正一臉頹廢地抓著自己的手。
很想去抓住那些畫面,把它們連貫起來,可是,好像還缺點什麼,就好像所有零部件都已經齊全了,就差把它們組合在一起的聯結器。
可是,這個聯結器,羅溪搜遍了腦袋每一個可疑的角落,就是找不到。
頭痛,欲裂,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捂住腦袋裡嗡嗡的喊叫聲,謾罵聲,還有源源不斷的奇怪的話語,好的,壞的,快樂的,悲傷的,以前的回憶就像是一個蠶結的蛹,一層一層把羅溪包裹了起來,包的密不透風,嚴嚴實實,其他人,進不去,羅溪,則出不來。
“小溪!”歐文楊和江睿同時擔憂地喊了一聲。此刻,羅溪捂著自己的腦袋,半坐在地上,時而悲傷,時而喜悅,神情很像剛從瘋人院裡跑出來的神經病。唯一不同的是,這個神經病穿著潔白的婚紗,妝容也是精緻地不可挑剔。
劉雯,cathy,艾西,一看這狀況,都紛紛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焦急地跑過去檢視羅溪的情況。
位子上的其他賓客,大多都是歐文楊請來的老朋友,他們也都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