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入水中,浮上潛下的忙活。
衣舞鳳指著那些蒙面人,不屑地笑道:“長江水面廣闊,深不見底,流水湍急,僅靠這點人有什麼作用?我看他們的腦袋都燒糊塗了!如果換成我來指揮,不如立刻安排人手監控兩岸,遲早都會有收穫的。”
胡青鵬皺眉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洞庭湖畔追殺丐幫弟子,膽子也忒大了!”丐幫總舵即位於岳陽城旁的君山上,距離長江口不遠。這些蒙面人跑到丐幫門口殺人,簡直是不把這天下第一大幫派放在眼裡。
衣舞鳳道:“這些人服飾整齊一致,行動迅捷,身手利落,必然出自於實力強橫的大幫會。而近來和丐幫交鋒次數最多,矛盾最深的就是青龍會了!今日江上一戰,八成是青龍會的傑作。”
胡青鵬心頭一動,喃喃道:“原來是青龍會!”情不自禁地回憶起六年前,爭奪九陽神功秘芨的事情。那天晚上,青龍會的何鐵義率人伏擊丐幫高手易輝,結果雙方人馬死傷殆盡。因為他適逢其會,命運從此改變。此戰過後,兩家的仇恨越結越深,已成為不共戴天的死敵,對此他略有耳聞。今天親眼看到雙方的搏殺,方知傳言不虛。
他們的船逐漸接近了剛才發生血戰的地點,青龍會的人仍在江面上遊弋,似乎並不甘心接受這樣的結果。感到船身起伏加劇,那為首的蒙面人霍然抬首,望著駛近的大船,眼中倏的閃過一縷兇光,忽的揚聲道:“喂,你們沒長眼睛嗎?這段江面暫時禁止通行,你們若是壞了我們的大事,老子就把船上的人殺個雞犬不留!”
衣舞鳳冷笑道:“好大的口氣,比我還要霸道!我偏不信邪了!”回頭吩咐船老大繼續前進,不許拋錨停船。那船老大既然收了人家的銀子,就不能不聽僱主的吩咐,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
那為首之人見狀大怒,一聲令下,四名手提利刃的大漢駕著一艘小船,直衝過去。
胡青鵬苦笑道:“看來我們又要開罪青龍會了!”他還未踏出湖南地界,已先後和天下會、白雲宗、地府等結下了樑子,今日又加上青龍會,以後行走江湖時,想要平靜片刻都會很難。
衣舞鳳瞥了他一眼:“你害怕得罪青龍會麼?”
胡青鵬搖頭道:“我不在乎多這麼一個敵人!反正我得罪的大幫會還少嗎?”
衣舞鳳聞言一樂:“對哦!除了我們神教,黑道、邪道上的頂尖勢力都和你有過節。你還真是百年一遇的江湖奇才啊!”
胡青鵬哭笑不得,他面臨如此困境,衣舞鳳亦有一定的責任,她居然還幸災樂禍!心中鬱悶,轉眼看見敵人已逼近船頭,刷的拔劍出鞘戒備。
只聽數聲厲喝,四名蒙面大漢或先或後的躍離小船,舞動利刃直撲上甲板來。
胡青鵬首當其衝,身周的空間被對手凌厲的攻勢封死,似乎無路可逃了。但他早非吳下阿蒙,輕易地一眼看穿對手的弱點,運勁猛的大喝一聲:“滾開!”長劍抖腕急點,剎時在空中幻化出十數朵劍花,將對手全部罩在劍圈之中。他那聲大喝如同無形的重錘一般,震得那四人氣血翻湧,手中的兵器一緩,但覺劍氣如霜,身上穴道一陣劇痛,頓時氣力狂洩,不由慘呼著墜入江中。
胡青鵬長笑道:“還有誰來送死?”橫劍當胸,豪氣干雲,渾然不把對方放在眼中。
那為首的蒙面人眼看胡青鵬一劍擊退四人,心中大驚,連呼晦氣,江湖之大,怎麼就偏偏讓自己碰上了這等劍術高手呢?而站在一旁的衣舞鳳卓然不凡,目如冷電,氣勢更為強盛,絕對是縱橫江湖的人物。除非是會中的幾大長老親至,否則根本攔不住人家。如果他貿然上前攔截,只能是自取其辱。當下雙手抱拳,衝著胡、衣二人道:“原來兩位公子是道上的朋友,失敬失敬!方才純粹是一場誤會,還望兩位公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