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那些混混都大吃一驚,等看清楚現身的是一名少年,才鬆了一口氣。那書生夫婦卻是心底一涼,失望至極,手心滿是冷汗。其中一名混混捲起袖子,虛張聲勢道:“小子,你識相的話就趕快滾!你不打聽打聽,我們‘南嶽四傑’在這裡的名聲有多響!如果你膽敢破壞我們的好事,老子把你家給拆了,一把火燒個乾淨!”
胡青鵬鄙夷地道:“你們這種無賴也配稱為‘南嶽四傑’麼?我看叫‘四蛇’、‘四蟲’之類的還差不多!”想起一年前在建陽鎮上,也是因為有混混企圖侮辱姐姐,自己奮起反抗,引起青龍會何鐵義的注意,最終改變了自己人生的道路。他當年因沒有能力保護親人而深感自責,如今學了武功,正好找這幾個惡棍來試一試身手。
那四人聞言大怒,他們橫行霸道慣了,怎能容忍被人如此羞辱?為首的大漢惡狠狠地道:“小子,你他媽的活膩了不是?老四,給我好好教訓他,捉住了往死裡打,萬一出了人命有我頂著!”老四林阿強獰笑道:“老大放心,我會好好伺候他的!”大步衝到胡青鵬面前,掄起拳頭,對準他的鼻樑骨猛力打去。
那書生失聲叫道:“小心!”
胡青鵬當年在家鄉也是身經百戰的打架好手,如今經過一年的正統武學訓練,再跟這種街頭混混對陣時,便輕易看出對手的破綻。這林阿強大概自恃身高臂長,心裡存了輕視的念頭,出拳的力度雖猛,但明顯缺乏後著變化,而且下盤不穩,身子衝得太快而失去了重心。胡青鵬盯著對方的眼睛,突然往後退了一步。
林阿強明明看到對方就在跟前,可一拳擊下,離人家的鼻樑還有半尺距離,手臂因用力過猛險些脫臼。他正想把拳頭收回,胡青鵬右手閃電般伸出,抓住他手腕脈門,順勢往前一扯,足下同時踢向他的小腿。林阿強身不由主的往前猛衝,小腿一陣劇痛,啪的摔倒在地,如死狗般啃了滿嘴的泥土,口角流出血來。
胡青鵬深知這些混混打架不要命的作風,不等林阿強爬起來,一記手刀揮出,重重地砍在他的後頸上,將他當場擊昏。
剩下的三名混混見狀暗驚,不約而同地拔出暗藏的匕首,從三個方向緩緩逼上。為首大漢獰笑道:“好小子,看不出來你手底挺硬朗!是非只因強出頭,你這條小命今天我們要定了!不放幹你的血,你不知道我們南嶽四傑的手段有多狠!”
胡青鵬反手握住背上的木劍,左掌豎起外展,重心後移,前足足尖虛點,毫不畏懼地怒視對方三人,“你們這種禽獸不如的傢伙只會欺負善良百姓,無法無天,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你們!”
那三人看見他擺出的架勢有模有樣,手中還有一把木劍,不禁遲疑起來。其中一人道:“老大,這小子不會是衡山劍派的弟子吧?如果是的話我們就慘了!”那老大低聲嘀咕道:“不可能呀!我聽說衡山劍派的弟子只有藝成後才准許下山,這小子頂多十二三歲,而且用的是木劍,哪裡像是行走江湖的劍客?!”
胡青鵬冷笑道:“怎麼,你們害怕了不成?”
那三人面子上實在是掛不住,咬咬牙,口中一聲低吼,同時揮動匕首撲上。但見青光躍動,明晃晃的刀尖對準了胡青鵬的要害部位刺去。那書生夫婦見他們動刀子傷人,嚇得臉都白了。
胡青鵬幾次險死還生,什麼殘酷血腥的場面沒有見過,對方三人雖然來勢洶洶,可是與他記憶中的怒風甲士相比,可謂是天差地遠。儘管是以寡敵眾,他心裡卻一點都不慌亂。這三個對手都沒有學過什麼功夫,依仗的只是一身蠻力,撲上來的速度有快有慢,並無章法。當下身子一彈,迅如獵豹般疾衝而出,一劍直刺那為首大漢的眼睛。
那大漢沒想到他在這種劣勢下還敢主動出擊,微一錯愕間,木劍已帶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