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青鵬點點頭道:“我是衡山派八代弟子胡青鵬,我師傅在衡山七劍中排行第三。你們又是什麼來路?”
那男子和那少女對視一眼,臉上同時閃過訝色。那男子上下打量著胡青鵬,皺眉道:“衡山派乃是江湖中七大劍派之一,威名遠揚,怎麼讓門中弟子穿得如此破爛?難道窘迫到連件象樣的衣服都買不起的地步嗎?我叫曹遠剛,我叔父是當朝開國元勳宣寧侯曹泰!我師妹是……”那少女搶著道:“我父親是延安侯唐勝宗!我叫唐玲玲,是‘玲瓏’的‘玲’,不是‘機靈’的‘靈’哦!”
胡青鵬更是驚訝,這兩人竟然都是當朝權貴的後人,真可以說是千金之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會和江湖中人扯上關係?他們又是從哪裡學的衡山劍法?只看他們直呼長輩姓名的習性,估計對自己的師傅也不會太尊重。他定了定神,道:“我家境貧寒,因此在穿著方面不太講究,並非是本門太過窮困的緣故!兩位不遠千里來到衡山,不知所為何事?”
曹遠剛道:“我們是隨師傅回衡山歸宗認祖的,順便來遊覽一下南嶽風光。我師傅叫宋天德,是京城十大名劍之一,人稱‘百勝快劍’,你曾有所耳聞吧?”
胡青鵬老老實實地搖頭道:“百勝快劍?沒有聽說過。”
曹遠剛頓覺面上無光,悻悻道:“哼,井底之蛙,孤陋寡聞!”唐玲玲亦感無趣,撅起小嘴道:“三師兄,我們回去吧!可能大師兄已經在到處找我們了!”
胡青鵬忙道:“你們方才所說的宋前輩是衡山的七代弟子嗎?他認識我掌門師伯嗎?”
曹遠剛臉上閃過一縷奇怪的神色,哈哈笑道:“我師傅乃如假包換的衡山弟子,論輩分可能比現在的衡山掌門還要高呢!胡青鵬,難得有緣相會,我們來切磋一下吧?”話音未落,長劍嗤的抖腕刺去,劍風凜冽,竟似在生死相搏。他原本就對胡青鵬心存不滿,這時知道人家是衡山弟子後,又激起了好勝之心,出手時已竭盡全力。
胡青鵬靈識超凡,對方尚未動劍,他已有所預感,所以應對起來並不慌亂,看準對手招式中的破綻,長劍一彈,宛如閃電般當胸直進,劍尖正對準了曹遠剛的心口,後發先至。曹遠剛從未見過這麼快的劍法,大驚下奮力回劍格擋。雙劍噹的一聲互擊,曹遠剛五指被震得發麻,急忙縱身後躍。胡青鵬低頭一看,自己的長劍竟被崩裂了一個缺口,不禁有些心痛。
曹遠剛被人家一招逼退,心裡極不是滋味,冷喝道:“再來過!看劍!”依仗寶劍鋒利的優勢,劍舞成團,劈頭蓋臉地攻來。胡青鵬顧忌對方寶劍鋒利,當下展開鶴舞身法,繞著他飛來躍去,忽進忽退,劍出如風,每一下都攻向他招數中的破綻。兩人使的都是衡山劍法,但見劍如蛟龍出海,人似鷹擊長空,鬥得煞是精彩。唐玲玲在一旁鼓掌加油,十分賣力。
兩人拆了三十餘招,曹遠剛漸漸急燥起來,不再單純使用衡山劍法,開始用其他門派的劍法絕技來周旋。胡青鵬見他所學的劍法甚是龐雜,心中暗暗吃驚,這曹遠剛的所拜的明師還不少啊!可惜他沒有痛下苦功,以至基礎不夠紮實,內力不夠深厚,劍法中的很多精妙之處無法施展出來,反而是漏洞百出,徒具架勢罷了。
胡青鵬看夠了對手的劍法變化,劍式一緊,攻勢忽然變得凌厲快捷。曹遠剛久攻不克,氣勢早衰,這下被對手強力反擊,哪裡還有餘力抵擋?劍影紛落中但覺手臂一涼,衣袖上已被刺穿了三個劍孔。
胡青鵬收劍躍後,抱拳笑道:“曹師兄,承讓了!”
曹遠剛面孔通紅,怨恨地瞪了胡青鵬一眼,一言不發地轉身而去。唐玲玲道:“你別得意,我大師兄會教訓你的!”氣鼓鼓地去了。
胡青鵬搖頭暗歎,看來自己又莫名其妙地得罪人了。這些憑空冒出來的同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