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狂妄,你們比夏國那些沒上過戰場的巫家小崽子還要狂妄。以你們這點實力,也敢招惹一名九鼎上品的巫?”
九鼎上品!
而金鋼跟隨夏頡從蠻國出來的時候,告訴夏頡的實力是――八鼎巔峰!
九鼎上品和八鼎巔峰。這是天差遠的實力。一名九鼎上品的巫武,可以輕鬆的秒殺數百名八鼎巔峰的巫武。就好像一鼎的大巫,可以輕鬆的殺死數千名沒有鼎位的巫武一樣。就好似白去蹂躪一隻剛剛出生的還沒有睜開眼睛的小白兔,沒有絲毫的懸念。
隨手將那金髮男子漸漸變冷的屍體丟在上,金鋼看了一眼手上的心臟,隨手將那一團還在微微顫抖的血肉丟在了剛才這男子賭錢的方桌上。金鋼咕噥著說道:“我不想殺人,大王這次派我出來,不是讓我來殺人的。”金鋼冷笑了幾聲,慢吞吞的在衣服上擦乾淨了手上的鮮血。他低聲的、含糊的說道:“不過,如果你們實在是想要那樣,殺幾個人又算什麼?幹掉你們,比玩女人還省力氣。”
大廳內的海人男子面色同時變了一下,他們憤怒的朝前逼近了一步。
正對著金鋼,大廳的另外一端的那扇用黑色不知名材料做成的大門突然緩緩開啟一條縫隙,一名白髮老人從裡面探出了半個身子。他陰陰的咳嗽了幾聲,屋內的這些暴怒的海人男子同時恭敬的低下頭,乖乖的回到了自己剛才的位置,繼續著他們剛才的活動。
老人朝金鋼招了招手,淡淡的說道:“進來。把你身上帶血的東西留在外面。神殿裡面,不能沾染這些東西。”
用力的擦乾淨手上的血跡,將那染血的披風撕下丟在大廳裡,金鋼邁步走進了那大門。門戶,又在他身後合上了。
門內是一座奇異的殿堂。寬不過兩百丈的殿堂有接近五里深,進門一條淡藍色的厚實的毯直通向了殿堂最深處那座高高在上的寶座。殿堂的牆壁、天花板、板,全部是透明的,可以看到無數古怪的深海生物在輕鬆的游來游去。除了這條毯,若是踏在其他的方,就好似虛浮在海水中,給人一種空蕩蕩不受力極其不安全的錯覺。
金鋼跟著那老頭朝前緩步行走,一直走到了毯的盡頭。他前方十丈遠的方,一個高有三十幾丈的高臺上,那高高在上的寶座裡端坐著的,身披黑色的長袍,長袍上用金藍色的絲線繡出了極其華美的花紋的老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名老者極其的蒼老,披散下來的帶著象牙黃的頭髮和鬍鬚都證明了他經歷過的悠久時光。他的眼皮有點浮腫,眼袋耷拉著,面上全部是皺紋,大大的骨架子上只有了一層兒皮肉,好似一座骷髏架子掛上了一件上好的袍子堆在了那寶座裡。他脖子上掛著幾串極大的黑色珠子,手上帶著幾個碩大的有極強的能量波動散發出來的戒指,其他的各種飾物更是種類繁多。但是當這老者閉上眼睛時,這華美的長袍也好,各種各樣充斥著各種象徵性符號或者符文的飾物也罷,都不能掩飾這個老者已經老得只剩下一口氣,好似行屍走肉一樣的事實。
可是,當他睜開眼睛,從那浮腫的眼皮下露出一絲兒極其微弱的神光時,他給人的感覺就全變了。
一股森嚴的壓力突然充滿了整座殿堂,殿堂外的那些深海生物驚惶失措的四散奔逃,一會兒的功夫,視線內就連一隻浮游生物都看不到了。老者好似突然充滿了活力,整座殿堂好似和他連在了一起,殿堂的牆壁、天花板、板同時閃耀起一層藍得發紫、紫得發黑的水光,可怕的能量波動讓金鋼都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不斷的後退,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金鋼已經被那可怕的壓力直壓到了進來的大門上。
那股壓力還在源源不斷的湧來,雖然只是精神上的威壓,卻好似實質一樣作用在金鋼身上,他的骨骼都發出了‘嘎嘎’的響聲。金鋼的身體哆嗦著,他甚至都無法調動體內的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