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女人說:
“大名鼎鼎的顧長順誰不認識!認識又怎樣?認識他你就可隨便闖進我的家?”
肥胖的女人被豔雯直逼的眼神有點膽怯和心虛,自己沒抓到什麼把柄,深感理虧,於是心軟了下來。又在屋裡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豔雯,疑慮地說:
“我剛接了一個電話,說顧長順來你家了!難道有人想陷害我的老顧?”
豔雯冷笑著說:“大作家和群藝館的館長會來我這?我到還想請他來,可我有那麼大的面子嗎?” 她嘴上強硬,但心裡卻有一種擔心,真怕顧長順此時闖進來。
顧長順這時手提著買好的香瓜,哼著小調,準備上樓,看見豔雯的家門是開啟的,光照亮了樓梯過道。
突然有一個熟悉而厭煩的聲音從房間裡滾了出來:
“你真的與我們顧長順沒有關係?”
顧長順趕緊往回閃,一股涼悽悽的風,從頭涼到腳。他急忙跑到了原來蹲在那的樹後,身上直冒著冷汗,全身顫抖著,用眼窺視著這邊的一切。
不一會肥胖的女人氣沖沖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轉身隨著路燈照著的影子在縮小,慢慢消失在黑夜之中。
豔雯看著肥胖的女人走了後,用力把門一關。隨著“嘭”地一聲,豔雯癱坐在了沙發上。眼望著天花板,今天終於領教了他老婆的兇樣。她慶幸地在想,如果今天顧長順不去買瓜,她老婆衝進來了,後果會是怎樣?一定會上演一幕大鬧天空、讓樓上樓下鄰居看熱鬧的醜劇,這樣今後我還怎樣做人!
她想起來真的有點後怕,身上不停地冒著被驚嚇的汗珠,感到身上的肉體像被抽打著痛苦的顫慄起來。
“咚咚”又一聲敲門聲,把豔雯又驚駭了一下,她頓了一下,聽出是顧長順的敲門聲,她怒氣衝衝站了起來,用力把門開啟。
顧長順臉上堆著不自然的笑容,剛想進來,豔雯用身堵在門口,怒色地說:
“你回去吧,今後請不要來我這了,我受不起!”
顧長順還想說什麼,豔雯輕輕地怒吼地說: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
顧長順用手扶了扶眼鏡架,用柔和、畏怯的聲調說:
“豔雯,真對不起,剛才一切我都看到了!”
豔雯秀美的臉上掛著傷心的眼淚,用哀求的眼神說:
“你都看見了,那你還不走?”
顧長順還想解釋什麼,但望著豔雯臉上流露出的怨恨神情,使他著慌和驚恐了。他什麼也沒說了,把買好的香瓜放在地上,無奈而傷感地走了。
突然聽見“嘭”的一聲的關門聲,重重地擊在顧長順的心上,彷彿把心中一切美好的希望全擊碎了,腦海中一片空白。他回頭看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第十九章
顧長順心中悲涼地在街頭上徘徊,不知自己現在要去何方?剛才豔雯的怒吼聲和“嘭”的關門聲,猶如地震的餘音,還在耳邊響起,仍讓他心有餘悸。
夜已很深了,街上行走的人也不多了。儘管夜還是那麼熱,可顧長順的心是涼涼的。月亮的光悽楚地照在他的身上,彷彿自己是被世界所遺忘的人,顯得孤苦伶仃。
在外徘徊了很長時間,他無奈地回到了辦公室。
他沒有開燈。涼涼的月光從窗外斜照在辦公桌上,慘白慘白的一片,使空得有點靜寂的辦公室,更顯得悽側。他懶散地躺在大班椅上,頭往後仰,身子不停地搖著。心此時就像被千萬個巨石壓著,透不過氣來;時而又感覺自已跌入了黑暗的懸崖之中,頃刻就要粉身碎骨。
他點燃了一支香菸,煙微弱的火光,照在他憂傷而呆板的臉上,緊鎖雙眉下的眼,佈滿了一種困惑和痛苦的神情。
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