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暖暖,”溫景闔忽然問:“你會一直留在檀市嗎?”
“不知道呢,現在還沒有想去的地方。”溫暖看著他認真的神色忽然玩笑道:“也許以後嫁的遠,就不在檀市啦。”
“是嗎。”溫景闔只是淺淺一笑,“晚上想吃什麼?”
“誒?”這話題轉的有點快,但好歹又往溫暖喜歡的方向轉了,“想吃……”溫暖還沒說完客廳裡的電話就響了,“我去接。”溫景闔說完走了出去。
電話那頭是李小鶴有些焦急的聲音,“怎麼手機都沒人接?老爺子心臟病發在醫院呢!”
溫景闔帶著溫暖到醫院已是傍晚,溫政之正睡著,李小鶴一見他們兩個人來先走了出來,“老爺子剛撤了氧氣罩,現在算是穩定下來了。”
“怎麼突然又病倒了?”溫景闔問,溫暖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躺在病床上的溫政之,那是她叫了十八年爺爺的人,縱然不是親爺爺,可難道不比親爺爺更親嗎?
“今天早上起來忽然就這樣了,年紀大了沒辦法,本不想叫你們來,不過下午老爺子說有話要問你,只好讓你們來一趟。”這話是對溫景闔說的,溫暖想李小鶴或許也有話要對他說,正想先進病房卻忽然頓住了腳步,李小鶴說:“薛藝那孩子在這裡陪了老爺子半天,聽你們要來反而先走了。景闔,你是不是跟她說了什麼了?”
溫景闔語氣淡淡:“她很好,只是我沒有結婚的意願。”
“你?”李小鶴氣惱的拍了他一下,溫暖隨即進了病房,她坐到溫政之床邊握了握他的手,“爺爺。”溫政之眉毛動了動,溫暖忍不住笑了,“別裝睡啦。”
無奈溫政之只好睜開眼睛,他反握了溫暖的手道:“暖丫頭,你鶴姨是不是在訓你小叔呢?”
“您不就是想讓鶴姨訓他才裝睡的嗎?”
“我是怕你鶴姨也訓我,我也知道老逼著景闔結婚不好,可是他都三十……”
“是二十九!”溫暖反駁,但很快意識到不對,“過了年,確實三十了……”
“都三十了還沒成家,成何體統!暖丫頭你說是不是?”溫政之很期待溫暖成為他的遊說人,不過溫暖也很堅定自己的立場,這幾年和溫景闔相處的革命友誼不是輕易能背叛的。
“把事業放第一位的男人也不少啊,您還怕小叔這樣的人找不到老婆嗎?”
“你個小叛徒,爺爺養你這麼多年,你小叔幾句話就把你騙走了。”溫政之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溫暖笑著趴在床邊,語氣裡卻有擔憂:“爺爺,你這樣我們都會很擔心的,鶴姨會很難過。”
“我知道。”提及李小鶴,連溫政之這樣不苟言笑的人面上都有一抹柔色,“我害她傷心前半輩子,又要讓她操心後半輩子,對景闔她視如己出,對你更是捧在手心裡,我對不起小鶴。”
“那爺爺就長命百歲,不要讓鶴姨擔心。”溫政之看著溫暖微紅的臉頰不由笑了,“爺爺還要看著你嫁人呢,那總得百歲才行啊。”溫暖害羞的別過臉,溫政之拍拍她的腦袋,“叫你小叔進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溫景闔進來時溫政之已換了一張嚴父臉,溫景闔無奈的坐在一邊,“老爺子也有話要訓?”
“要訓的話你鶴姨都訓過了,我只問你高叢衫的事。”
聞言溫景闔微微皺眉,其實除了他所有人都把他和高叢衫的關係想得過於深刻了。溫家因為溫景潤夫婦的事,即使當年的溫景闔不過二十六七歲,卻也已經被溫政之催著結婚了。
溫景闔並不想在結婚這種事上投入過多時間和精力,和高叢衫也不過是為了應付老爺子,他那時覺得只要老爺子和鶴姨滿意,同時也能讓溫暖接受的,就可以考慮結婚。但他沒有想到溫政之對演藝界的人戒心這麼重,雖然因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