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
但這不是重點。
那幾條裙子都是純手工製作,她喜歡地緊,如何捨得扔棄,再說那幾樣零食,就是帶回去給大黑大黃吃也好啊,至於那些少兒玩具和讀物,怎麼說也是她第一次買給兒子的東西,不讓帶回府,這也太過分了吧?
就在她怔神發愣這一瞬,李不凡卻又突然陰沉了臉,聲音驟冷:“怎麼?你三年未歸便不再當李府是自己家了嗎?”
簡直莫名其妙,枉她還以為李不凡的精分神經病已經痊癒了呢。
沒想到他早就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
司雨白了他一眼,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她也憋火,冷笑道:“好,不帶,我什麼都不帶,就這麼兩手空空地跟你回府,這樣總行了吧?”
尾音不自覺地飆高,她還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每一次,都是要她先妥協。
她想起曾經被李不凡夾在腋下,從兵器鋪裡拎出來又穿街過巷呼救的經歷,想起瓊芳節時他拘著自己不讓放河燈也不讓遊畫舫。
往事歷歷在目,此刻異常清晰,就這麼跟李不凡回府,她真的好不甘心。
眼看她一副泫然欲泣恨不能把他拆皮剝骨的眼神瞪著自己,李不凡終於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兒,輕牽了司雨的手,他道:“你若是捨不得船上那些寶貝,我回頭再派人來收整,現在先隨我回府可好?”
說罷他便抬步作勢要往樓梯口走去,卻不想司雨陡然發難,一把將他的手用力甩開。
下一瞬,她竟柔笑了起來:“李不凡,我可以跟你回家,但是然後呢?”
她記得李不凡曾經說過,他終生不娶,那她便只能為妾,多諷刺,她給這個男人當完生完子,又要繼續給他做妾養子。
“你要讓我以何身份住在清塘院裡?你讓外人如何看待我跟浩兒?這些你都考慮過嗎?還是說,只要你不在意,這些問題就可以當做不存在?”
她說著,面上的笑容也漸漸變得淒寒。
李不凡微皺了眉,這些他當然考慮過,只要再娶她一次便可,這有何難?
只是現在,他卻不想當著浩兒的面討論這些。
於是他輕移了視線,語氣淡淡道:“既然你暫時不願隨我回府,那就先在城外別莊安置下吧,莊裡的僕婦和家丁我都沒有換過,念慈和念安也一直守在那裡,一會兒我派人送你過去。”
那座別莊曾經是左妃的嫁妝,當初她為了逃離汴京籌集路資便將它賣了,沒想到最後兜兜轉轉竟到了李不凡手中。
司雨突然輕笑出聲,笑容裡卻帶了幾分輕嘲,只是卻不知她究竟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笑命運。
你看,她只是不願為妾,結果他直接把她變成外室了,比妾都不如。
“很好,這決定甚合我意,只是也別等一會兒了,你現在就派人送我過去吧。”司雨賭氣,片刻都不願再對著他。
哪知李不凡竟然輕頷了首,平靜地“嗯”了一聲,邁開長腿抱著浩兒徑自下了樓梯。
只剩下司雨氣急敗壞地捶打著走廊外的欄杆,在心中暗自發誓——李不凡這輩子都別想再碰她!親一下也不給!
想讓她當外室?下輩子吧!
“我一定要買來致命□□藏在牙關裡!還要儘快學會咬舌自盡這項獨門秘技!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分分鐘死給你看。”司雨悄聲自語著,憤憤地下了樓梯。
李不凡已經安排好了馬車,車伕和護衛都是她的熟臉兒人。
二說不說司雨直接鑽進了馬車,窩在李不凡懷裡的浩兒也跟著哭鬧起來,要進馬車裡去找孃親。
轎簾突然被掀起,司雨從裡面冒頭出來,鼓著臉朝李不凡怒道:“把浩兒給我!”
後者輕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