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他的劍刃。
“六王千金之軀,怎可為了區區馬兒自殘身體!快放開我的劍!”花千樹惱道。
“此馬是皇帝御賜,你向來視若珍寶。”鮮血自他掌心滴落黃土。“千樹,本王今兒就讓你瞧瞧,皇家的血,並不特別珍貴!”他說罷放手,掌心鮮血淋漓。
“既知如此,為何你早不下手?”花千樹又問。
“因為本王怕自此之後,再不能得她真心!”溫於意苦笑道。
次早,蘇流水立在蘇家大門口,扶著牆。那人侵佔了她整整一晚。走出馬車時,就見溫於意跟花千樹面有肅色,遠遠的站著。不靠近,也不遠離。
她一凜。他們竟都知道!她指節盡白,心裡湧上羞辱憤恨。這般隱秘之事,竟弄得青陽人人皆知,她覺著自尊就像是被人扔在路上狠狠踩踏。
姣杏一直等在門口,見著她如此狼狽,心裡一酸,眼淚兒就刷刷的掉了下來。
“小姐。您可回來了!姣杏以為再也見不著小姐了!”她邊說邊過來扶她。
蘇流水腳下發軟,一時間竟不能站直身子,直直倒了下去。
見她們進了蘇府,花千樹對溫於意霜聲道,“王爺,她回了。您把傷包了吧。”她失蹤多久,他就陪著流著多久的皇族之血!
溫於意應了聲,拿了絹子出來將手包了。依然不肯離去。
青陽第一美人蘇流水被人毀了貞潔,丟在了蘇家大門口!這個訊息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青陽!
一時之間青陽百姓議論紛紛。
落陽鎮大街。龍鎖骨與孤城二人在城中新開的武歌酒肆裡頭對飲。聽到這個訊息,二人交換了個心知肚明的眼色。
龍鎖骨著了一身素袍,約莫二十二三的年紀,五官秀雅出眾,行止弱如扶柳。勾魂眸,芙蓉面,若生為女子,定必顛倒眾生。
孤城看來孤傲得多。他著一身華貴春衫,面容清華。
“這事兒擺明是青陽皇室怕丟了顏面才找人做的。”龍鎖骨一手托腮,一手執壺,將酒仰入喉間。
“眾目睽睽搶人行兇,這般惡行,必引得人神共憤。不須急躁,只要閒看好戲即可。”孤城三言兩語,就道出重點所在。
“皇上那兒可還等著蘇流水嫁過去呢。未進帝都,她就臭名遠揚。咱們這會子過來,可絕不能空手而回!人討不著,總要青陽皇帝給咱們個交待才行。”龍鎖骨挑眉毛一笑,也不吃菜,又喝了口酒。
“興師問罪怕是不成。咱們還未正式提出求的是誰,他們難不成是未卜先知?蘇流水不成,就改了人選。”孤城眸光也微微沉了。
“青陽並無公主可嫁。”龍鎖骨一口回絕。
“若不能找出一個可以媲美第一美人的女子,那真正該頭痛的人就是溫微寒了!”孤城頷首,眸光微炯。
“蘇隱龍一世英明,卻不料養女不肖,竟在他歸隱之時弄出這般事端來。我倒想看看蘇隱龍的老臉要往哪兒擱!”龍鎖骨聲音裡頭帶了戲謔。
“您沒聽說麼?那蘇小姐前腳才進家門,蘇隱龍後腳就帶著親屬舉家遷出了帝都。根本就沒理蘇流水的死活!”跑堂的小二跟他們搭話道。
“失節女子,確是不該再加理會。這蘇隱龍倒也乖覺。”龍鎖骨邪魅一笑。
“若此女尚有理智,就該自絕於世。活著也是丟人現眼。”坐在角落的青衣客倌搭了句。
“此女早前就曾引得三位皇子朝堂之爭。此番失節,定是她勾人在前。只該得配兩字,活該!”白衣的趣士冷笑。
掌櫃聽得活該兩字,眸兒一怒。啪的一聲拍案而起。拿個掃帚驅趕堂下客倌。“我這兒不做你們的生意!滾出去!”
龍鎖骨被他一趕,怒不可遏。“你這店怎麼趕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