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劉交目光跟探照燈似的,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扯著嗓子又喊了一遍:“老弱婦孺都藏在這山林裡,泗水亭的一百吏員,還有你們這五十個從豐西亭跑來投奔的壯小夥兒,跟我去豐西亭!”
他的聲音,低沉得像敲鼓,在亂糟糟的人群裡一震,大家的心都跟著穩了幾分。
一個年輕亭卒,臉上寫滿擔憂,像小旋風似的快步上前,微微一躬身,聲音帶著哆嗦:“劉公子,把老弱留這兒,是不是太危險啦?”
劉交腦袋一搖,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耐心解釋:“咱只要在豐西亭鬧得動靜夠大,後面的縣兵和豐西亭的亭卒肯定跟被勾了魂似的被吸引過去。到時候,藏在這兒的老弱就安全啦,這可是調虎離山的妙計!”
眾人一聽,先是一愣,跟被點了穴似的,隨後一個個恍然大悟,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嘴裡還唸叨著:“原來是這麼回事,公子就是牛,這計謀絕了!”
劉交一聽這話,幹勁十足,立馬開啟“指揮官”模式,走到周昌面前,神色認真得像要上戰場:“周大哥,待會兒你可得帶著人把痕跡清理得乾乾淨淨,別讓官兵發現鄉親們的行蹤,一根草棍兒都別落下!”
“劉公子,您放心,我心裡有數!”周昌胸脯拍得震天響,轉身就要走。
劉交又叫住他:“周大哥,還有,咱們下山的痕跡可得留著,這可是關鍵的‘誘餌’。”
周昌重重地點點頭,跟領了聖旨似的,麻溜地領命而去。
劉交又轉身對著其他人喊:“大家手腳麻利點,跟火燒屁股似的,趕緊把鄉親們藏好!”眾人一聽,撒開腿就去傳達通知,泗水亭的百姓也不含糊,聽完就照做,那配合度,簡直滿分。
隨後,劉交帶著大夥,跟小火車似的快步往山下的豐西亭趕去。山路崎嶇得像條大蛇,好在有豐西亭的熟人當“導遊”,劉交等人沒多久就到了豐西亭。
這時太陽都快下班了,天邊泛起橙紅色的晚霞。
為了儘快吸引官兵的注意,劉交大手一揮,跟將軍下令似的高聲喊道:“隨我直搗亭舍,衝啊!”眾人扯著嗓子齊聲應和,像一群下山的猛虎,朝著亭舍的方向狂奔而去。
果不其然,豐西亭的亭卒都去豐西澤堵截要道了,亭舍裡空得像被打劫過。劉交眼睛一眯,閃過一絲決然,當機立斷:“把亭舍一把火燒了,讓這火成為咱們的‘訊號彈’!”
周昌等人一聽,立馬行動起來,跟勤勞的小蜜蜂似的四處尋找乾柴和桐油,動作麻溜得很。
不一會兒,乾柴和桐油就都找齊了。周昌拿起火把,點燃了桐油,“轟”的一聲,火焰跟火箭發射似的瞬間升騰而起,舔舐著亭舍的牆壁。
大火跟長了翅膀似的迅速蔓延,眨眼間,整個亭舍都被火焰吞噬,火光沖天,映紅了半邊天,跟開了個盛大的煙火派對似的。
熱浪滾滾撲面而來,烤得眾人的臉通紅通紅的,此時,夕陽的餘暉灑在大地上,與這熊熊燃燒的大火相互映襯,那場面,壯觀得不行。
“起火啦!”
“喲,還真是!”
“是亭舍著火啦!”
亭舍附近的豐西亭鄉民們看到火光,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紛紛從家中衝出來,有的還穿著拖鞋,手裡拿著水桶、掃帚等工具,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一路小跑著趕來救火。
按照《雲夢秦簡·法律答問》的記載,要是看到起火,該報告卻不報告,該救火卻不救,會比照失火罪減二等處罰。所以豐西亭的百姓才這麼著急。
當他們趕到亭舍附近時,卻被投靠劉交的五十個本地丁壯手挽手攔住了去路。一個叫狗娃的年輕丁壯扯著嗓子喊道:“各位鄉親,先別忙著救火,聽我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