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皺巴巴的,脾氣還挺大,不舒服了就會咧著嘴哇哇的哭,還會攥緊了拳頭表示不樂意。
他別提多歡喜了。
餘瑩瑩尿過他一身,拉過他一身,他都沒改每天回家抱抱孫女的習慣。
他去世的老婆和餘中巍都嫉妒:就一個丫頭片子,你怎麼這麼上心啊。
他想的是這是我孫女啊,是華為民的外孫女啊,我怎麼能不上心呢。
等著餘瑩瑩越來越大,其實華為民外孫女這個身份就越來越淡忘了,而是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感情起了作用。
他記得餘瑩瑩第一個叫的是媽媽,第二個叫的人就是爺爺。
他記得餘瑩瑩路還走不穩的時候,他一下班就會不管不顧的撲到他懷裡。
他還記得餘瑩瑩兩歲多剛會說話的時候嘴可甜呢,他但凡有點不高興,就會捧著他的臉說,「爺爺,瑩瑩最喜歡你了,你不要皺眉頭,瑩瑩擔心你。」
明明他跟餘瑩瑩更親密,怎麼就為了華為民到了這步呢?
餘新城心裡又氣憤又不解,更難受,放了手機也沒吃飯,就躺在床上不動彈。
張叔看在眼裡,若是平時肯定要勸勸的,可從昨天那事兒後,他就知道,餘家變天了。
那個劉梅什麼都沒說對,就說對了一點,老小孩。老爺子不再是年輕時候的睿智了,反而變得情緒化起來,他認定的就要做,他不喜歡的就是不對。
他覺得這事兒挽回不了了。
他不吭聲,只看著老爺子有沒有需要的,倒是過了一陣子,老爺子又坐起來了,按了床鈴。
張叔進去,就聽見老爺子問他,「瑩瑩這次打電話來解釋了嗎?」
這自然沒有,上次餘瑩瑩打電話,老爺子明明在就是不接,餘瑩瑩多聰明啊,怎麼會不知道。這次都要斷了,怎麼會打過來?
張叔不吭聲,餘新城就說,「你說她是威脅我,還是真不想要了。」
張叔心裡咯噔,「她也是想證明自己。」
餘新城卻不同意,「她是我孫女,被當爺爺的說幾句怎麼了?為什麼非要梗著脖子爭這個?她就是篤定了我喜歡她,就算放出了這話,我也捨不得讓她過窮日子,不會收她的東西。是啊,我這些年給的還不夠嗎?」
張叔覺得這話越來越偏激,終極還是忍不住勸,「老爺子,您一個長輩跟小輩這麼計較幹什麼?她年紀輕不懂事,以後您教教就是了。這事兒我覺得,她說斷絕關係,您不同意就行了,人家一看就知道,爺爺比孫女有肚量,瑩瑩也就是爭口氣,她又不是不孝順,您想想看,從小到大,瑩瑩多掛心您啊,肯定就乖乖回來了。」
這其實就是人之常情,正常的爺孫都這樣。
甭管誰錯誰對,可誰家的大人也不會真跟孩子計較的。更何況,這事兒老爺子自己錯也不少。
哪成想到,他話音未落,餘中巍推門進來,插了一句,「爸,瑩瑩要的可不是財產,是她讓您認錯低頭呢,您看她發的自傳,您要是大度了,不就是白挨罵了嗎?」
那兩版自傳對比,老爺子自然是瞧見了,他直接就扔了東西過去,「你們糊弄我是不是?造假?!」
餘中巍早就想好對策了,「我怎麼造假啊,我能造假,毛小豆和趙宣兩個老戰友能造假啊。爸,賀星樓將那個印刷廠買了下來,他想怎麼印就怎麼印啦。」
他嘟囔一聲,「您又不是不知道賀家,只有他不想乾的,沒他幹不了,餘瑩瑩敢這麼跟您較真,不就是因為賀星樓追她嗎?她知道,把您給的東西一分不少的退了,她日子也差不了。」
餘新城沒相信這事兒。
畢竟毛小豆和趙宣在他的記憶裡,一個是單純善良的小弟弟,一個是睿智有點愛嘮叨的文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