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聿沿著小路飛掠,不一會就看見前頭有小屋。此時已是夕陽西下,而燕悔則在他懷裡睡得正熟。
他成了她幾聲,見她動也不動,於是低頭輕咬她的鼻尖,燕悔皺著眉呢喃了幾聲,這才眨了眨眼醒過來。
“是不是這裡?”蕭聿問,又低頭吻她,他從不知道自己竟曾如此眷戀一個女人,無時無刻都想貼近她。
燕悔看了看眼前的小屋,迷朦地點點頭。
“有屋子的話就是了,這整座山裡只住了我們這麼一戶人家。”她說。
“屋裡沒有點燈。”蕭聿道。
“沒關係, 進去以後我來點。”“我的意思是你爺爺可能不在裡頭。”這話令燕悔完全醒了過來,即使天色已黑,蕭聿仍能清楚看見她眼裡寫著無助和孤單。
“我會陪你在這裡等他。”於是他又說。
“嗯。”燕悔這才露出微笑。
兩人於是進入屋內,燕悔並將燈點上,小小的屋裡藉著這微弱昏黃的光線而明亮溫暖起來。
這小屋非常簡陋,甚至沒有隔間,進門就是一張方桌、兩張木凳子,桌子的兩旁則分別有一張床,其中之一就鋪著燕悔所說的那張虎皮。
蕭聿四處打量,不敢相信燕悔就在這地方待了三年,這裡——這裡根本什麼都沒有!“我去燒水泡茶,順便弄點吃的,不過可能只有一些野菜,你吃得慣麼?”燕悔問。
“你呢?你吃得慣麼?”蕭聿反問。
“我一直是吃這個的, 怎麼會不習慣呢?”“這麼苦的日子你都肯過,就是不肯來找我?”蕭聿怨聲道。“我並不覺得苦埃”燕悔不懂他為何不高興。“如果你吃不慣,我再去找找看爺爺醃的肉還有沒有,你不要生氣嘛! ”“算了,我什麼也不想吃。”氣都給氣撐了。
“呃,那……那就喝茶吧,我去燒水。”趁著燕悔到後頭去。蕭聿又一次把這屋子仔細巡視了一遍,怎麼看都不覺得這裡是人住的地方。
他絕不會再讓她待在這種地方! 蕭聿下定決心,不管她爺爺回不回來,不管她會不會又用一缸子的眼淚來動搖他;他發誓一定要帶她離開這裡。
他是絕對不可能住在這種地方的,而她,這輩子就只能留在他身邊了。
一杯茶還沒喝完,燕悔又趴在桌上睡著了。蕭聿輕嘆,將她抱上那張鋪著虎皮的床,然後吹熄了燈,自己也在她身邊躺下。
蕭卓很清楚這是一種自我折磨,就這麼貼著她的身子,他定力再高只怕也很難睡得著。
的確,他不該傻得躺在一個不能對她為所欲為的女人身邊,然而闊別三年,她美麗的容顏令他深深著迷,他想時時刻刻將她擁在懷裡,於是選擇置身煉獄而放棄了一夜好眠。
你這會壞了悔兒的名節。
蕭聿可以想見柳子絮一定會這麼說,但他怎會在乎? 他要對她做的事可沒有一件是在世俗道德所規範之內的。
而就因為慾火折騰了一整天,蕭聿決定自己還是別太貼近燕梅比較好。可這畢竟是一張適合一個人睡的小床, 而旁邊的人又已經睡死過去,壓根兒就沒存絲毫的危機意識。
入夜後山上愈來愈冷,燕悔下意識朝熱源靠近,她拼命往蕭聿懷裡鑽,把腳擠進他雙腿間取暖,甚將手伸人他衣內胡亂摸素,直到貼上了他火熱跳動的胸。
蕭聿不是聖人,事實上他正是整個汴京城裡最不像聖人的人。他恣意妄為,絕少在乎他人感受,一旦他的興致被撩起,誰也與法阻止他的行動。
話說回來,這丫頭根本不會阻止他,她像只貓似的在他身上不停磨蹭,如果不是深知她的習性,蕭聿或許會把她的行為視作一種刻意的誘惑。
想像著燕悔在其他男人身上做同樣的事,蕭聿的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