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起身開啟門,“請進。”
“這是少爺讓我拿給你的換洗衣裳,另外,我還為你準備了—些消夜在花廳。”田伯捧著一手摺疊好的衣服,滿臉微笑。
“辛苦你了,可是我不餓。”她一點兒也不想看到那個霸氣又自以為是的男人。
田伯卻笑了,像吐露秘密地說道:“少爺不在家,你可以安心梳洗,然後再來花廳吃點東西,蘭姨的手藝很好喲!在美國可是很難吃得到的。”他顯然對她的心事看在眼底。
“這……”原本的堅持,霎時有了縫隙。
“丫頭,別猶豫了,來,先將這些衣服收下,好好泡個澡,他現在沒機會‘找你麻煩'的。”
“他去哪兒了?”話一出口,她就恨起自己。
他去哪兒關她什麼事!最好永遠別回來,她也好正大光明地打道回府。
“他沒說,我想,應該又有急診才對。通常他晚上十點以後出去,大概都要到天亮才會回來。”田伯把她當女兒似地娓娓說著易天令的行蹤。
“謝謝你,田伯。”她欣然收下衣服,一個不小心,其中一件白色連身衣裳掉了下來……
田伯連忙為她拾起,脫口就說:“這件衣服是少爺買給表小姐的,誰知這個丫頭不領情,還說什麼白色不適合她,怎麼也不肯穿,希望你不會介意這衣服——”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話多了。
她的心口卻在此時被輕輕地扯動……
易天令會買衣服給女人?
那個“表小姐”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放下其他衣服後,她拿起那件白色衣裳,摸了摸。
它絕對是出於名家之手,樣式簡單大方卻不失流行,最美的地方在於以蕾絲雪紗縫製的水袖,還作出三段式的鏤空設計,既飄逸又典雅,讓人想起立於水上的美神維納斯。
她喜歡它!
“很高興你喜歡它。”田伯欣喜地笑道。
“田伯,你真好,讓我想起我爸爸。”她突然很想家。
“那田伯就暫充你的乾爸爸好了,記得待會兒來花廳吃消夜;還是你希望在別院用餐?”
“田伯——”她好感動。
“不要再客氣了,否則就是看不起我是個‘下人'。”他佯怒。
“不,怎麼會?我是怕你麻煩。”
“不麻煩,我覺得我們很投緣。少爺自幼成績與家世就傲人一等,出了社會更因努力而得今日的成就,也許成功對他一直是‘囊中之物'所以不免自負,因此,我很難有機會和他坐下談心。但是,我知道他的心其實是很柔軟的。”說著說著,眼中佈滿了滿足與欣慰。
“心柔不柔軟我是看不出來,但他並無好好‘善待'我,還將我當成竊賊給軟禁在此。”她噘起小嘴,以示抗議。
“哈——丫頭!多少女人想踏進易園而不可得,更別說住進這別院了。你知道嗎?”他說得戲劇效果十足,“有好多女人還故意裝有心臟病去擎天醫院就診,只為了獲得他的青睞呢!”
“什麼?”她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瞳。
“真的。還有一些女孩索性守在醫院門口,只為了見他一面,還有數不盡的愛慕禮物,幾乎塞滿了醫院的門診處,但他一概不接受。”
他有這麼搶手,她怎麼不知道?
“田伯,這些女人沒被他那張冰臉給嚇得退避三舍嗎?”她真的很好奇。
“丫頭,也許正因為你的條件太好,所以不能認同那些女孩的作法,可是你若細想,我家少爺是不是真的很有男人味?外加他名利雙收,有幾個女人可以免疫?”田伯分析道。
她這才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他除了那冷冰冰的臉,還有狂妄的口氣敦她“生恨”之外,細細評量,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