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威嚴地開口吩咐道。
那兩人立刻將門推開,稍稍彎腰,恭送他進去。
“慕!”田川左之助走進屋內,房內沒有點燈,夕陽的餘暉射進窗戶,才使得屋內不至於昏暗一片。慕軒坐在牆角的地上,依舊是被捆綁回來的那身衣服。不遠處的矮几上擺放的食物絲毫沒有被動過的痕跡。見到他這樣一副鬱鬱寡歡、而又失魂落魄的樣子,田川左之助端著架子叫喚了一聲,回答他的依舊是一陣死寂,更是叫他氣不打一處來。
“一個支那女人竟能將你弄成這副樣子,你根本就不配做帝國的武士!”老人走到慕軒跟前,微眯了眯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呵斥道。
“呵!”一直沒有絲毫反應的慕軒聞言臉上浮現了一絲嘲意,只見他抬起眼眸,只是輕瞥了眼前這自己曾奉若神明的父親,帶著些許諷刺說道:“如果必須拋妻棄子、殺人如麻才配做帝國武士的話,我、不、稀、罕!”
“你!”老人即刻怒髮衝冠,控制住自己因為憤怒而顫抖地手,不讓它去拔那刀。“你愧對帝國對你的栽培!”老人指著慕軒怒其不爭地罵道。
“我記得……母親曾經抱著一封你寫的家書,哭了整整一晚……”慕軒沒有恐懼老人的憤怒,對於老人的斥責和憤怒也置若罔聞,將目光移到窗外,思緒又回到了多年之前。“那是你寫給他的絕筆信,你告訴她你愛上了一箇中國女子,深愛!”慕軒又看向老人,嘴角浮現輕微的弧度,帶著份嘲意。“你喝斥我愛上了一箇中國女人,那你呢?你曾經也背叛了你的信仰、你效忠的帝國,你現在不過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罷了,所以……你沒有資格來指責我!”
“我……你……”老人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愛子,他知道這個兒子從小就倔強而陰鬱,只是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兒子會一直仇恨這自己,以前是因為他的母親,如今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過了良久,兩人都不再言語,空氣似乎凝結了般死寂。“慕,我很抱歉,沒有在你和櫻子的童年中扮演好一個父親的角色。對於你們的母親,我很抱歉,但是孩子,我是真的愛你和櫻子!”老人雙手無力地放下,蒼老的臉上帶著些許無奈。為了他的信仰,他放棄了太多的東西,愛情、親情、還有自我。
“呵呵……”慕軒慘笑一聲,低下頭,“你讓我如何原諒你?我的父親!”額前的碎髮遮住了他的眼,看不清他眼中的痛苦和悲哀。“曾經,你毀了母親的希望,現在,你又將我所有的希望都毀了……”
“唉……”老人嘆了口氣,帶著些許疲憊慢慢地朝門口走去。推門出去的那一瞬間,他停了下來,回過頭神情複雜地深深看了慕軒一眼,“那個女人在送去醫院的路上……死了!你……節哀!”說完他便走了出去,門慢慢合上,再次將裡頭與外面隔開,天地相隔。
慕軒似乎石化般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先前的姿勢,良久,他才發出彷彿受傷小獸的那種哀鳴。心,痛得撕心裂肺。他只能狠狠咬住握成拳的手,才能控制自己心底所以的悲傷和痛苦。良久,他慢慢地鬆開握緊的拳,一對晶瑩剔透地玉墜子靜靜地躺著,那光澤帶著涼意,又彷彿是在嘲笑,嘲笑他的無能和弱小。
“父親……”田川櫻子恭敬地行了禮,看著眼前的父親她欲言又止。
“去看慕?”田川左之助一直很看好這個女兒,慈愛地問道。
“是!”櫻子點了點頭應道,“哥哥怎麼樣了?”
“你去看看他吧……從小你們就親近,好好勸勸他!”老人見櫻子提起慕軒的情況,不知該從何說起,輕拍了拍她的肩,囑咐著說道。
櫻子聽話地點頭,其實對於慕軒,她也感到愧疚和難過,她不知道自己從小敬愛的哥哥這次會不會像以往那樣原諒她。她看著眼前年邁的父親,剛想再說些寬慰的話,便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