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風雨欲來的架勢,卻不能清楚地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松陽老師卻不是如此,高杉君多看了一眼依舊在臺上淡定授課的男人,雖然三船伕人沒有直接告訴他,但是高杉君已經多次在三船家撞見松陽老師了,他大多數時間都出現在議事廳,和那些才討論完機密的家臣們在一起。要是高杉君沒有猜錯的話,松陽老師應該對局勢的變化了如指掌才對。
不過高杉君的猜想始終得不到印證,雖然三船伕人討論事情不避著高杉君,但議事廳又是另一回事了,人們在裡面談論的都是機密中的機密,高杉君還沒有資格加入。
但在某一天事情突然發生了轉變,那一天高杉君正像平時一樣結束了一天的課業,沐浴後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坐在書房中讀書。
“高杉少爺。”常年跟隨在三船伕人身邊的阿羽忽然出現在了高杉君的面前,“夫人有重要事情,請少爺更衣。”她的身旁還有一套再正式不過的和服。
重要的事情?高杉君有些疑惑,這個節骨眼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竟然還要他穿正裝出席。
雖然有一肚子疑問但高杉君還是在阿羽的幫助下穿上了和服,跟著阿羽朝議事廳去了。
“三船大人。”阿羽替高杉君拉開了大門,“少爺到了。”
“!”高杉君瞪大了眼睛,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議事廳,三船伕人坐在上首,而過道左右都坐滿了家臣,氣氛十分凝重。
“過來,晉助。”三船伕人難得嚴肅著一張臉對高杉君說道,她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恰好比她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矮上了一點點。
“這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高杉晉助。”等到高杉君落座後三船伕人對著家臣說道。
“高杉……?”下面的家臣不少都一臉震驚,他們以為高杉君已經將姓氏改成三船了,畢竟只有這樣三船伕人才會讓他參與議事,但現在看來事實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想必各位已經知道了最近的態勢。”三船伕人的表情稱得上是肅穆,“雖然有些突然但是我要向各位宣佈一件事情,”她看了一眼高杉君,“我的兒子高杉晉助將繼承屬於三船家的一切財產與權利。”她這麼說著解下了掛在腰間的那把武士刀雙手端著遞給高杉君。
“這太突然了,母親大人!”不僅僅是家臣,高杉君都被嚇得夠嗆,他整個人都伏在地上對這三船伕人行了大禮但就是不去接那把武士刀,“我並沒有上三船家的家譜,恕難從命,母親大人。”
雖然高杉君是三船伕人唯一的兒子,但因為遲遲沒有改姓,所以高杉君事實上是沒有三船家的繼承權的,他的姓名甚至沒有上三船家的家譜。
“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大人?”下面的家臣有些為難,按照常理來說像高杉君這種上層武士家的孩子應該在及冠後才有到議事廳學習的資格,旁聽三五年之後順理成章地繼承家裡的事業,高杉君的年紀離及冠都差了不少,而且根本就沒有在議事廳旁聽的經驗,就算是事態有些緊急,但也不至於如此。
“有何不妥,”三船伕人看都沒看那個開口的家臣,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高杉君身上,“你這副樣子還算是我兒子嗎?”她的聲音充滿了威嚴,高杉君沒有抬頭就任憑著三船伕人訓話。
“你一向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已經猜到了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三船伕人的聲音更加提高了,“不管你有沒有改姓氏,你是我三船芷一手教匯出來的唯一的兒子,倘若我出了什麼意外……”
“慎言,母親大人!”高杉君終於抬頭了,他直視著他的母親,眼中的火花不斷跳動,“慎言!”他又重複了一遍。
“如果我出了意外你就要代替我接著行使身為家主的職責。”三船伕人完全沒有顧忌高杉君的感受,一字一句地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