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不到的事,你也別自責了。”方氏安慰周長貴家的,又道,“那些人現在都好了?賠償的事談的如何?”
周長貴早上去談的就是這件事,他立刻回道:“一個人賠了二兩銀子,讓所有人畫押了,若是有人將這件事說出去,他們不但要將全部退回來,還要吃官司。”他說著笑眯眯的,心裡很清楚這一張紙也不過嚇唬嚇唬他們罷了!
好在,都是老實巴交的人,被他三言兩語連哄帶喝哪裡還敢多說什麼。
“到底如何,也只有等開朝後再看了。”幼清道,“夏閣老致仕的傳言越演越烈,姑父又是他的得意門生,若是有心人發覺此事,一場風波恐怕再難避免。”後面的話幼清沒有說,朝中正在為祭壇和賑災的事黨派對峙中,若非遇到冬至朝中年休,大概現在已經是沸沸揚揚了。
“你大表哥也是這麼說的。”方氏猶豫的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想已經無濟於事,最重要的就是想好應對之策,好在你姑父似乎已經有了章程,朝堂的事我們不懂就不去想了。”
幼清頷首,既然薛鎮揚有了對策,也不用她去操心。
至於罪魁禍首,秦媽媽死了,與這件事有關聯的人就只有趙媽媽和陳媽媽,趙媽媽那邊昨晚該說的不該說的也都差不多,陳媽媽則是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知道。而秦媽媽呢,早年喪子,近年當家人也沒了,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雖看著和誰都親近,但實際上和誰都不來往,唯一有點走動的就只有王媽媽。
是以,現在所有的線索在秦媽媽身上斷了後,便悉數集中再王媽媽身上。
至於王媽媽那邊能不能問出來什麼,周長貴並不抱希望。
等周長貴兩口子離開,薛思琴和方氏以及幼清說王媽媽那邊的事:“什麼都問不出來。”
方氏和幼清並不意外。
“陸媽媽呢,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方氏說著朝外面望了望,薛思琴就答道,“沒有,她說她有法子審王媽媽,所以就留下來了。”
方氏點點頭沒有再問。
幼清卻還在想劉氏的事,一早上這也太安靜了,實在不像她瞭解的劉氏,可不等她心思歇下,陸媽媽身邊服侍的小丫頭披頭散髮滿衣襟的血汙跑了進來,也不顧春杏和春柳的阻攔,咚的一聲跪在地磚上,對著方氏求道:“太太,求求您救救我們媽媽吧,她……她……被衙門抓走了。”
“你說什麼?!”方氏不敢置信,“她不是在府裡的嗎,怎麼會被抓走了。”又指了指小丫頭身上的血跡,拔高了聲音,“你身上是怎麼弄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小丫頭回道:“陸媽媽從王媽媽那邊出來,突然急匆匆的往家趕,連太太這邊都沒時間打招呼,等我們出了巷子剛走了幾步就碰見家裡的鄰居,才知道家裡的玉金大哥和大嫂子鬧起來了,玉金大哥還拿著刀揚言要殺了大嫂子,媽媽見著嚇的不輕,左勸勸不了,右勸勸不下才上去奪刀,玉金大哥一著急就將刀對著大嫂子就丟了出去……”她說著驚恐的不得了,臉色發白,“像是見了鬼一樣的,就那麼不偏不移的砸中了大嫂子,將……將她臉劈了一道……”她失魂落魄的用手比劃了個筷子長的長短,“這麼長的口子,大嫂子當時就不行了。”
也就是說,王媽媽那不成器的兒子,殺人了?!
方氏腿一軟在炕沿上坐了下來,扶著炕幾頭暈眼花,幼清望著小丫頭問道:“不是說兩口子過的和美嗎,這麼突然鬧起來了?”
“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小丫頭也才十來歲的樣子,留著頭黑溜溜的大眼睛懵懂的很,“聽說是玉金大哥回來,在大嫂子房裡看到了一個男人跑出來,那個男人還一邊走一邊穿衣服。”她有點明白,可又說不清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幼清和方氏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想不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