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告辭掃了大家的興。
“我去淨房。”幼清低聲和薛思琴打了招呼,“一會兒就回來。”
薛思琴點點頭,叮囑道:“讓採芩和綠珠陪著你。”幼清應是出了門。
一出門冷風吹在臉上,她頓時覺得舒服了一些頭也不暈了,採芩扶著她忍不住埋怨道:“大小姐說的對,您就不該喝那半杯酒。”
“難得放肆一回,我還沒喝過酒呢。”幼清失笑,她的高興遠比家裡所有人都要來的直接,彷彿看到了改變命運的希望,彷彿看到了她和父親還有她關心在乎的所有人不同於前世的坎坷,而是幸福順利的人生……
這樣的感受,沒有人能體會。
也值得她冒著犯病的危險喝半盞酒慶祝。
“在這裡站會兒吧。”幼清抱著採芩靠在她的肩膀上,笑著道,“你還記得在福建時,府衙裡有位牛捕快,因為得了父親的重任特意提著自家釀做的桂花酒來答謝,父親見禮不重就收了擺在桌子上,我們幾個人循著香味就開了酒罈子,當時你不也饞的直咂嘴嘛……”
採芩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指著綠珠就道:“可奴婢沒有喝,但是有的人喝了,還喝醉了在房裡發酒瘋呢。”
“哪有。”綠珠跺腳,“我只是嚐了一點點,然後……然後有些頭暈而已。”
幼清哈哈大笑,站起來搖著頭道:“採芩說的我也是記得的,第二天賀娘就罰在廚房劈柴,你還差點把手指給砍了。”
綠珠想到以前的事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每次採芩犯錯賀娘就輕輕揭過,可是隻要我犯錯她就會重重的罰,賀娘最偏心了。”說著又道,“等去法華寺給她做法事,我要和她多說幾句,下輩子再遇上一定要對我好點。”
主僕三人站在智袖院和花廳的夾道里說話,怕笑聲傳出去驚動花廳裡的人就故意掩著嘴笑,採芩笑著捂著肚子半天才直起腰來,視線落在外頭,隨即一愣扯了扯幼清的衣袖:“大少爺!”
幼清一愣收了笑容,就看見薛靄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院子裡正含笑看著她們三個人。
“大表哥。”幼清笑眯眯過去,道,“怎麼出來了,你也喝醉了?”
他還沒有喝醉過,大約永遠也不會喝醉,薛靄笑著搖搖頭,道:“出來走走透透氣,就看到你們在這裡說話。”又問道,“說的什麼,這麼高興?”
“在說以前在福建偷酒喝的事情。”幼清笑著,眼中露出難得一見的促狹,透著絲她這個年紀本該有的孩子氣和歡快,“我方才託您的福,平生第一次喝酒。”
薛靄微微一愣,問道:“你方才喝酒了?”隨即露出擔憂的樣子,“可有不舒服?”
幼清搖著頭,笑道:“感覺好的很,一點都沒有不舒服,可見郎中說的話也不能全信。”
薛靄見她面色很好真的不像有事的樣子,暗暗鬆了口氣,又聽著她語調歡快不由自主的心情也跟著輕快了幾分,笑道:“可也不能不信,總不會害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幼清點著頭,“等皇榜放出來我再喝一次,往後都不喝了。”
因為自己高中,她真的好高興啊,還從來沒有見過她神色飛揚的說著話,薛靄不由自主的喜悅起來,道:“你若是想喝,我讓洮河給你買一些西域的葡萄酒回來,甜而不辣也沒有酒勁兒,到是適合你。”
幼清點著頭道謝,笑道:“多謝大表哥。”
薛靄笑著搖頭,面露無奈:“外頭涼,你早些進去,若是覺得累就回去歇著,這裡大約還有一會兒才會散。”又道,“母親說你也會去法華寺?”
她要給賀娘做法事,一早就和方氏說好了,就點頭道:“是,姑母說帶我一起。”頓了頓問道,“表哥也去嗎,您不用去酬謝恩師答謝同窗,還有一些朋友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