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處,含笑看著兄妹倆,待得兩人停下了腳步,這才上前兩步,拉著嶽靈珊,給她攏了攏散亂的鬢角,慈愛地看著嶽興,道:“興兒這次怎地這麼快便下了思過崖?”
嶽興嘴角朝著嶽靈珊努了努,沒好氣道:“還不是這個小丫頭大呼小叫,讓我不得安寧,索性便下來了。”
嶽靈珊被甯中則狠狠瞪了一眼,吐了吐舌頭,又對著嶽興做了個鬼臉,便聽甯中則斥道:“你哥哥在思過崖上努力練功,你不學習勤奮也就罷了,怎地還去打擾你哥哥?”說完目露好奇地看著嶽興,眸子裡洋溢著喜悅,道:“興兒你究竟練的什麼功夫?怎地這幾年我愈發覺得你變地與眾不同了?平素裡你與那些弟子們站在一起,便彷彿是謫仙人與一群凡夫俗子站在一起似的。”
嶽興笑著搖了搖頭,這幾年下來,他不僅日夜用心練功,更潛心學習道學,一身的氣質變地衝虛淡泊,不知根底之人,定會將他誤以為道家的得道真人。
嶽興不願就此多說,當下岔開話題道:“靈珊說要下山前往福建,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甯中則臉上忽然露出一抹憂慮,看了看四周的弟子們,拉著嶽興往裡走去,邊走邊說道:“此事一言難盡,雖與我華山派稍有淵源,但也並無多大幹系。”
嶽興輕輕點頭,辟邪劍譜與華山派淵源不淺,也算得上是從華山派流傳出去。但福威鏢局卻與華山派並無關係。當下道:“我去見見爹,有些事與他商議。”
甯中則面色大喜,這些年來她兒女雙全,夫妻美滿,已算的上十分稱心,唯一讓她操心之處就是丈夫與兒子關係不善,任她想盡辦法也難以改變。此刻忽然聽到嶽興主動去見嶽不群,並與他商議事情,頓時綻放笑顏,激動地說道:“好,好。你爹現在應該在後山之中練功,你自己去尋他吧。”她不欲打擾這父子倆的相處,當下拉著嶽靈珊遠遠離去。
嶽興立在原處怔了怔,心中莫名的有些發慌,自嘲一笑後徑自取了兩瓶美酒,朝著後山而去。
這幾年來左冷禪野心顯露無疑,嶽不群壓力更重,練功十分勤快,但怎奈紫霞神功幾乎毫無精進,劍法雖有長進,但自忖也決計勝不過左冷禪,時常憂心如焚。
嶽興步入後山,運功收斂氣息,渾身如同融入四周環境,遠遠地見到嶽不群手持長劍正在練劍,過了一會兒後又仗劍挺立,面有疑惑之色,又過了一會兒,竟又坐下練氣,臉上蒙上一層紫氣。
過了許久,嶽不群收功起身,嶽興故意發出一聲咳嗽聲,朝著嶽不群走去。
“興兒?你不是在思過崖上練功嗎?怎會到此?”嶽不群見了嶽興,臉上一抹喜色一閃而逝,變地嚴肅刻板,不解地問了句。
嶽興也不解釋,手中的酒瓶一拋,仍向嶽不群。嶽不群抄手接住,一股酒香鑽入鼻孔,頓時臉色一沉。他雖是江湖大豪,但平素卻不怎飲酒,更喜愛茶水。當下見嶽興持酒而來,心中頗為不悅,不過父子倆關係原本就十分不睦,此刻也不願為了些許無關緊要的小事爭執,當下將酒瓶擱在一邊,問道:“你來此處有什麼事嗎?”
嶽興但笑不語,輕輕呷了一口酒,慢步朝著嶽不群走去,一屁股坐在他的身側,沉吟了片刻才道:“你要派勞德諾前往福建?”
嶽不群一怔,旋即微微頷首,道:“不錯。”
嶽興心中又變地猶豫起來,不知下面的話該怎麼問,把玩著酒瓶,過了好大一會兒工夫,這才淡淡說道:“聽說福州福威鏢局祖上有一部辟邪劍譜,似乎與我華山派淵源極深,爹爹你派遣勞德諾前往福建,莫不是為了此事?”說完眼睛緊盯著嶽不群。
嶽不群神色毫無變幻,情緒也無絲毫波動,卻點頭並未否認,道:“辟邪劍譜在武林中名頭響亮,此番青城派餘觀主意圖對福威鏢局下手,這部劍譜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