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劍譜,那應當是一冊配有圖案的書籍。嶽不群此時若真的想取得這部劍譜,絕不會派遣勞德諾前去,而是自己悄然前往福建,伺機取得。否則一旦劍譜落在青城派手裡,便是嶽不群以華山掌門之尊,也絕不可能取來。
嶽興一念至此,腦中哄哄亂想,心中只道:“莫非我真的冤枉了他?”
倏地嶽不群又仰頭喝了一口酒,稍稍吐了些酒氣之後,話語傷懷地說道:“我華山派功法深奧,練到深處便是不能稱雄天下,也定能威震一方,我自有神功秘籍在眼前,不去仔細揣摩修煉本派功夫,難不成還要費心去覬覦旁人的家傳功夫嗎?更何況林震南雖然頗有名頭,但那也只是他為人處事極為得體,於武功一道,卻並沒什麼了不起的成就。”言下之意,便是懷疑辟邪劍法徒有虛名,不過他向來說話行事不願開罪人,此刻也只是隱晦一說,並未詆譭辟邪劍法。
嶽興聽了許久,心中漸漸變地喜悅起來。他最怕見到的就是打從一開始,嶽不群便背地裡算計林家的劍譜,那樣的嶽不群可真的就是無可救藥的。而如今嶽不群既然並沒有對林家的劍譜起心思,日後雖然不擇手段獲取辟邪劍譜,那也算得上情有可原。
彼時左冷禪虎視眈眈,五嶽劍派中的其餘幾派各個岌岌可危,嶽不群不願見到華山派就此泯滅,不願見到妻女與門人弟子被他人魚肉,無奈之下將目光放到辟邪劍譜上也是迫不得已之舉。
有時候一個純良的善人被時事所逼也會變成大惡人。嶽不群即便胸中野心勃勃,但只要不踏出足以導致他身敗名裂的第一步,再加上華山派若能蓬勃發展,嶽不群絕不會自甘譭棄多年的聲譽,做出那許多教人憤恨的事情。
嶽興心中喜悅,臉上不禁也露出了笑容,舉起手裡的酒瓶,對嶽不群敬道:“爹爹,孩兒性格孤僻,愛胡思亂想,心中懷疑爹爹,還請爹爹原諒。”說著仰頭大大喝了一口酒。
嶽不群楞了一下,隨即眼中迸射由衷的喜悅,嶽興何時與他說過這樣讓他開懷的話來?頓時臉上常年存在的淡定也消失不見,手臂微微顫抖,抓著酒瓶也是狠狠喝了一大口。
嶽興喝了酒,忽然翻身跪倒,道:“這些年孩兒鑽了牛角尖,對爹爹多有疏遠,讓爹爹擔心失望了,請爹爹恕罪。”
嶽不群手臂顫抖更加劇烈,手中酒瓶落地翻到,一個箭步竄到嶽興身前,將他扶起,顫音道:“好,好。為父……爹爹不怪你,快快起來。”說著將嶽興扶了起來,自己轉身背對著嶽興,以袍袖擦拭眼角。
許久嶽不群轉過身子,眼圈通紅,父子倆相視而笑。倏地嶽不群拉住嶽興,大步向前而去,道:“興兒我倆快回去,讓你媽媽弄些小菜,咱們與你媽媽和你妹妹好好吃頓飯、喝頓酒。”
嶽興在嶽不群身側,見他極為罕見的情緒激動,心中也頗為歡喜,歡喜之餘也稍感歉疚。若非是他自己鑽了牛角尖,嶽不群也不會傷心失望了這些年,甯中則也不會為這父子倆操心擔憂許久。
答某書友有關邏輯不合理之議。
本書的設定,主角對嶽不群有很深的牴觸心理,但因為受他養育之恩,心裡又有感情,主角做不到輕易接受嶽不群,與他上演父子情深的大戲,但又無法徹底漠視嶽不群對他的關愛,所以心中矛盾。此其一。
其二,關於未來可知即可變。本書的主角從未狂妄到認為因為他是重生的人,就一定能夠改變嶽不群、左冷禪、任我行這樣的武林梟雄。假設嶽不群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家、野心家,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