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若月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那麼大哥,我回房去睡了。你也快再休息一下吧。”
“嗯,我知道……”他淡淡地笑了笑:“晚安。”
她終於露出了一絲恬靜的笑容,輕聲回答:“晚安。”
疲累至極地拖著虛軟的身體走出房間,關若月沒有看見,雷拓望著她的背影,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沉鬱。
“唉……”一聲滿含不耐、長長的嘆息在房中響起,打破寂靜─發出這聲音的,是坐在床頭翻書的白情。
嚴逍坐在桌前,靜靜地擦拭長劍,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底卻滲入一抹笑意。他知道妻子的忍耐力已經差不多到極限了。
果然,沒過半炷香的功夫,白情“啪”地一聲摔下書,嘆道:“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嚴道淡淡地挑了挑眉,瞥了她一眼。“那不是你最愛的滄浪詩集嗎?”
“你明知道我在說什麼。”白情瞪了他一眼。“隔壁兩間房中,那一塊石頭一塊木頭,讓我看不下去!”
明明彼此有情,表面上卻死不承認,欲蓋彌彰的樣子,讓她想把兩人都打昏,鎖進洞房了事!
嚴逍終於放下手中的長劍,搖頭輕笑:“你不是說,你平生最不喜歡管閒事嗎?怎麼這會兒倒好像樂此不疲。”
“這哪算閒事?看著那兩個人客氣來客氣去的,我肚子痛。”白情站起身來,推了推丈夫的肩。“噯,你幫我去支開雷拓。找他比劍也好,喝茶也好,總之帶他閃遠些,我要找我那若月妹子好好聊聊天。”
嚴逍沒什麼異議地站了起來。幾天相處,發現雷拓的確是個值得結交的男子,也已經將他視為朋友,可是他和關若月之間竭力隱藏的情愫,還的確讓人……看到肚子痛。
他挑了挑眉。“你打算怎麼做?”
白情的目光閃動,朝門口走去。“我要教教我那乖得不得了的清倌妹子,色誘男人的本領。”
她丟出豪語,隨後便往關若月的房間走去。
白情走進關若月房中,只見關若月坐在桌前,神情有些鬱悶,
關若月抬頭看見是她,楞了楞,隨即擠出一抹笑容。“白情姐。”
白情在她對面坐下,挑了挑眉。“怎麼?希望我是你的雷大哥?”
“白情姐取笑了。”關若月的臉微微一紅,搖了搖頭,卻掩不去眼中一閃而過的黯鬱和擔心。
雷拓的傷已經漸漸痊癒,沒什麼大礙了。可是……總覺得這些天來,他若有若無地疏遠了自己。
他待自己還是一樣溫和、一樣體貼,然而她總是覺得少了一份貼近的感覺。現在的他,有大部分時間是在和嚴逍切磋武功。她很高興生性沉默寡言的他能和嚴逍結為朋友,可是……
白情靜靜地看了她片刻,將她掙扎的表情全看在眼底。她笑了笑,眼神一斂,認真地開口:“若月,關於雷拓……有一句話,我要告訴你。”
那樣認真的語氣,成功地吸引了關若月的全部注意力。她抬頭問道:“是什麼?”
“那個男人很愛、很愛你,可以為你去死。”白情緩緩說道,直視著她的眼睛。“但是,如果你要等他有所表示的話,只怕你會等很長的一段時間,如果不是一輩子。”
“我……”關若月脹紅了臉,卻無法否認。是的,她知道雷拓愛她,山洞裡他的一言一行,早就深深地烙印在她心上。
所以,她才更不明白……
“為什麼他……”
“我只能猜測,可是,你卻是知道的。”白情微微笑了。“與他同住半載,你應該很清楚他的想法,知道他想逃避些什麼,難道不是?”
“我……”
“試著從他的角度去想一想吧,他愛你,卻始終不曾開口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