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臉龐。“靳,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怎麼這麼問?”
“我一直覺得,對你這張臉並不陌生,好像……在哪兒見過。”指尖一一滑過他陽剛味十足的濃眉、挺鼻、薄唇,以及似曾相識的俊顏。
這般絕俊的男子並不多,她若見過,應該不會忘記才是,可她就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孟靳搖了下頭,否決了她的想法。“我十分肯定,在這之前我們素末謀面。”她難道不曉得,她是個不容他人輕易忘懷的女子?
“可是……”朱瀲彤猶不能釋懷。
“或者,你這樣想好了。也許我們是前世夫妻,今世再度彼此追尋?”
瀲彤睨他一眼。“你一個大男人也信這無稽之談?”
“若非前世姻緣一線牽,兩個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又怎會如此巧妙的相知相戀?”
“那倒也是。”前世姻緣也好,前生情定也罷,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其餘的又有何妨?
“靳,我……那個,我想……”她看了他一下,又怯怯地垂下眼。
“你‘想’什麼?這麼難以啟齒?”他語含笑謔,帶點暖昧。
聽出了他話中深意,她紅了嫣頰。“你亂講,人家才不是想那個。我……我只是想,小嬋既然醒了,那……那我可不可以……”
她想回家。
如今她的親人們一定快急瘋了,她知道自己不能任性。
再說,她對大哥的辦事效率很有信心,找到這兒來是遲早的事,到時怎麼解釋都說不清了,她不能害了武館內無辜的人。
孟靳沉默了下。“我有攔著你嗎?你若有心要走,今天不會還待在這裡。”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她若不想留,多的是機會離開,這點,她一直比誰都清楚。“人家……人家怕你生氣嘛!”
“高高在上的雙月郡主,會怕我達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生氣?這話絕對是十足的揶揄。
“你怎麼這樣啦!還笑話人家。”瀲彤不依地輕捶他胸膛。
“好、好、好,是為夫的失言,你再捶下去,打死可就沒老公可嫁了。”
“哼,我才不稀罕呢!”她拽拽地頭一偏,側過身去,目光正巧望見凌亂被褥中的碧澄青玉。
她順手執起。
那是一個半月形的溫玉,刻著細緻的龍紋圖騰,看得出絕非俗物。
“真的不稀罕?”孟靳由身後環抱住她,見她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他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怎麼,對它感興趣?”
瀲彤不語,指腹撫過玉佩一角,那兒刻了個。“靳”字。
與孟靳無數個纏綿的夜裡,她當然知曉此物他一直隨身佩戴,不曾稍離。
“我是棄兒,蒙義父撫育教養,這你該清楚。而,它是我追查身世惟一的憑藉。”看出了她的疑惑,他也全無隱瞞地侃侃而談。
“於是你義父就想,這王佩上所刻的,也許是你的名字,便將你取了單名一個'靳'字?”
“是的。”
“對於你的身世,你還是毫無頭緒嗎?”
他搖了下頭。“說棄兒,其實並不正確。我想,我應是來自很幸福的家庭才對。有時,腦海會閃過很模糊的畫面,一名很溫柔的婦人將年幼的我摟在杯中,哄著、憐著……似真又似幻,”我無法去分辨它的真實性,也許,那只是一場夢吧!後來也就不再去想了。“
說完,他看向她,見她把玩著玉佩發楞,狀似凝思,他微笑道:“你要喜歡,就送你吧!
“啊?她這才稍稍回神。”那怎麼行!它是證明你的身世惟一的信物呢!“
“有何差別?二十多年都過了,我早已不抱期望。我只要有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