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安部派人下來會同省廳一起調查我外甥羅洪毛被殺一案……”屠局長敘述了這兩天來警方的工作情況。
聽完屠局長的彙報,劉書記沉默半晌,然後慢吞吞的說道:“那個‘費叔’究竟是什麼來頭?”
“據人犯交待此人是個養豬的老闆,至於其身後的背景就難說了,經查他的電話號碼是京城西山的一棟別墅。”
“西山別墅?”劉書記驚訝道,“那可是國家領導人夏日避暑的地方啊,難怪這位‘費叔’能這麼快的調動公安部呢。屠局長,京城裡的人關係盤根錯節複雜的很,稍有不慎就可能得罪什麼人,你是多年的老黨員了,怎麼連這點常識都不懂?”
屠局長嘆了口氣:“都怪我當時在氣頭上,就沒注意言語措辭。”
劉書記嚴肅的批評道:“屠局長,你在沅陵縣為官多年,平時頤指氣使慣了,出這樣的紕漏是早晚的事兒。你我為政一方,言行就要處處謙虛謹慎,全心全意的為全縣百姓服務,誰讓我們是共產黨的幹部、人民的公僕呢。”
“劉書記批評的是。”屠局長嘴上誠懇的檢討說,內心卻是忿忿不平,哼,大道理誰不會說?
劉書記在房間內踱著步,最後思索著說道:“他們什麼時間抵達沅陵?”
屠局長看了下手錶:“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
“屠局長,若遇到什麼責難的話,縣委縣政府一定會出面為你說話的。”劉書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謝謝劉書記,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屠局長趕緊說。
“嗯,先跟你通個氣兒,縣委組織部已經研究決定,任命森林公安派出所的楊衛東所長為公安局副局長,你可要全力支援他的工作哦。”劉書記話鋒一轉說道。
“劉書記,我一直都覺得楊衛東這個同志的能力很強,他能進入局領導班子,相信一定會給公安工作帶來新的起色。”屠局長彷彿對此充滿著信心,哼,這個小白臉兔二爺,想想都他媽的噁心。
沅陵縣公安局會議室,虛風道長危襟正坐在會議桌的一端,兩側是省廳來的同志以及屠局長、閻隊長等人,大家首先聽取了閻隊長關於“死屍客棧”殺人縱火一案的情況介紹。
“綜上所述,我們分析與死者羅洪毛同乘一船的東北老客耶老和釋了去具備了殺人動機和作案時間,極有可能是他倆見財起意而搶劫殺人焚屍。”閻隊長最後說道。
“可是‘死屍客棧’中的殷掌櫃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一點實在說不通啊。”省廳刑偵處的人提出了疑問。
“是的,此人現在下落不明,”閻隊長解釋說,“但據我們瞭解,殷掌櫃是死者的師父,兩人情同父子,關係一直十分的融洽,他絕不會為了兩百萬元錢而殺害自己的徒弟。至於殷掌櫃人在何處,極有可能也同樣遭到了東北老客的毒手。”
“現場不是隻發現了一具屍體麼?”
“沒錯,我們只找到了羅洪毛燒焦的屍首,殷掌櫃很有可能被挾持到了別處後而遇害,目前沅陵警方仍在不懈的努力追尋之中。”
“對人犯釋了去的審訊有進展麼?”省廳的人繼續問道。
“昨天清晨抓獲的人犯,回到縣局馬上進行了突審,但後來因故而中斷。”閻隊長說。
“為什麼?”
“人犯給他的老闆打了個電話,對方自稱‘費叔’,口氣非常強硬,要我們立即放人。”
“這個‘費叔’是什麼人?”
“據人犯交待,他是個養豬場的老闆。”
會議室裡發出一陣不屑的笑聲,有人調侃道:“這人的腦袋一定有毛病。”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但他說若是不放人的話就……”
“就怎樣?”
“讓我們等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