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她看走眼了……
“女人最討厭的事情……”她期期艾艾而又帶點悲涼的答,“……是良人的欺騙。”
寧弈笑了笑,若無其事給自己斟酒。
鳳知微笑了笑,遙遙在席上敬了敬這個勇氣可嘉卻運氣不佳的女子。
你錯了。
一旦會欺騙你,就不會是你的良人。
赫連錚搖頭,拉長語調,古里古怪的讀答案。
“作為女人,最討厭的事情是什麼?”
“——楚王殿下比她美!”
滿堂有一霎的寂靜,眾人瞧瞧黃臉垂眉的鳳知微,再瞧瞧姿容清絕的寧弈,想著那句“楚王殿下比女人美”,想笑又不敢笑,都憋得神情古怪,五官扭曲。
憋笑完了,回頭想想,問題是平常,還帶點漫不經心,然而其間透露出來的敢於當殿調侃皇子的膽氣,和同時勇於自我調侃的瀟灑,確實不是平常女子能夠出口。
寧弈早已被這女人給氣完了,此時沐浴眾人目光下,被眾人看看鳳知微再看看他,比來比去,倒若無其事——好歹你是承認我的優點,我比你美無論如何都好過我比你蠢。
以他對鳳知微的瞭解,這女人極其陰損,若不是在這種場合,天知道她那個問題還會不會更出格。
天盛帝正要道賞,華宮眉突然上前,一挑眉,憤然開口,“陛下,這題目一無才學,二無深度,這堂堂皇家宮宴,若論了這樣的題目為首,豈不是笑我天盛無人?”
“本來就是玩樂。”天盛帝一笑,“不過你們閨閣遊戲,認真做什麼。”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都變了變,不明白皇帝口風怎麼就變了,常貴妃卻舒了口氣。
鳳知微手指嗒嗒敲著桌子,似笑非笑,她此時已經明白了天盛帝的心思,他原本屬意華宮眉,想趁這個宮宴機會將華宮眉指給寧弈,然而事與願違,華宮眉上了寧弈的當,出了那麼個題目,無論如何不能評為第一,餘下的胡小姐,因為胡聖山是楚王派,也不在考慮之列,常貴妃的侄女也不成,正好冒出一個自己,又已經是“呼卓世子未婚妻”,乾脆指了第一,把這件事變成普通玩樂,給揭過去了。
反正這宴席論文選妃,向來不正式說明,天盛帝這次要裝糊塗,眾人也只好跟著裝。
說到底今天選妃是假,父子博弈,寧弈要借勢逃脫天盛帝指婚是真。
“是啊。”寧弈一笑,輕描淡寫將鸞佩又拿了回去,換了件普通玉佩擱上去,“不過是大家同樂的一個遊戲罷了。”
確實是大家同樂,當胡小姐提議所有人都出題,包括那些公卿夫人都參與時,這場點選性質已變,寧弈這麼一說,眾人也漸漸明白其中意思,都同情的看著華宮眉。
“不過該賞還是要賞的。”寧弈將那白玉佩向鳳知微一招。
鳳知微只好過去,假惺惺謝賞,伸手去接玉佩。寧弈將玉佩遞過,卻趁機將她手指一捏,悄悄笑道:“真的討厭我比你美?”
鳳知微假笑:“哪能呢?”玉佩怎麼不動?她用點力氣去拽。
寧弈卻不放。
“我可以為你變醜,只為配上你。”他抓緊玉佩,依舊在笑,笑得浮光盪漾,倒顯得言辭也似閃爍,令人不辨真假。
鳳知微繼續假笑,“哪能呢!”用力拽玉佩。
“你總是不信我。”寧弈笑,玉佩紋絲不動。
“哪能呢!”鳳知微忍無可忍,大力一拔。
寧弈突然放手。
驟然發力又落空的鳳知微倒黴的向後一栽。
赫連錚飛奔來接。
卻不及寧弈速度快,手一伸已經拽住了鳳知微手腕,將她拉住,笑道:“鳳小姐可不要歡喜瘋了。”
他的手指扣在鳳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