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時間很晚了,路上小心。”雲臻客氣地對著雲錦銘點頭,拉著鬱盛言的手就想離開。
雲錦銘苦笑,看著雲臻的背影,身子佝僂,像是又老了十歲一般,“對於你的拒絕,我早就預料到了,這件事要怪只能怪長輩的做法太偏激,傷了你的心。”
雲臻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這事可以用偏激就能一筆帶過的嗎?大哥,在你知道或者不知道的地方,他們設計陷害我多少回了?你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雲錦銘心裡一痛,雲臻受過的苦難,受過的委屈,他哪裡不知道?
可是他選擇性無視,認為只要沒有出現不能挽回的事情,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就可以粉飾太平地用小時候微不足道的溫情來道德綁架她。
殊不知,這樣除了將她越推越遠外,什麼都改變不了。
雲錦銘的聲音沙啞,神情凝重,“雲臻,我知道你的丈夫身份不一般,現在煙兒完全失聯,秦家那邊一點訊息都沒能打聽到,我只想知道煙兒的訊息而已,並不會讓你們做什麼。”
白天他早早地離開家門跑外賣,晚上回來的時候雲錦煙已經睡下了。
而他一直睡在客廳,連雲錦煙什麼時候出的國,怎麼出的國都不知道。
等他從父母那裡得知雲錦煙已經離開,而且現在完全失聯的時候,已經過去不短的時間。
他父母說雲錦煙出國的第一天還能和他們聯絡,乖乖地聽他們的話,住在朋友家裡。
可是她向來不是安分的主,沒兩天就迫不及待地獨自出門,然後就完全失去了聯絡。
國外的朋友在當地找了不斷的時間,最終了無音訊。
雲浩澤他們徹底慌了,可是現在的他們沒錢沒勢沒人脈,身上帶著重傷,根本就沒有辦法找人。
他們不知道是秦霄賢的手筆還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如果是秦霄賢動的手將人抓了,那雲錦煙還有一線生還的可能。
畢竟秦霄賢意在折磨她,輕易不會讓雲錦煙死了?
但如果是當地人下的手,雲錦煙可能九死一生了。
雲臻沒有驚訝,好似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了。
不過她認為是秦霄賢下手的可能比較大,就憑它這樣睚眥必報的性子,怎麼會容許他的獵物脫離他的掌控?
雲錦煙可是將秦家坑慘,有膽子逃,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我們聯絡不到煙兒,也見不到秦老。”雲錦銘滿臉的擔憂,鬍子拉碴的臉上十分難看。
“然後呢?”雲臻不為所動。
說了這麼多,還不如想要打感情牌,最後請她幫忙?
不,應該是要請鬱盛言出手,畢竟她有什麼本事,他們心知肚明,而能對抗姓秦的,也只有她的丈夫。
但是,憑什麼?
“小臻,我不求你多做什麼,只是你和煙兒身體裡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只是麻煩妹夫幫幫忙,我們只想知道煙兒的下落,知道她現在是生是死,到底在哪裡!”
雲錦銘語氣誠懇,眼含期待地看著雲臻,但是話卻是對鬱盛言說的,他將自己的姿態放到最低。
雲臻淡淡一笑,覺得雲錦銘現在都搞不清狀況,先不說她對雲錦煙和馮寧音感情什麼,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就說她現在都不一定是雲浩澤的女兒,她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就憑他們三番兩次恨不得她去死,足夠讓她送他們下地獄了想讓她出手,這個餿主意到底是誰提出來的?
“我拒絕!”雲臻的臉上依舊平靜無波瀾,簡單三個字,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只要她不鬆口,鬱盛言更加不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