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臻掃了一眼,對著她嘲諷一笑,轉身回到臥室找了一套她前幾年穿小的衣服遞給警官。
雲錦煙羞紅了眼眶,看著不知道哪裡買的地攤貨,咬牙搶了過來,眼淚止不住往下落。
現在真的是面子裡子都沒有了。
“雲臻小姐,她這模樣……”警告猶言豫止,雲錦煙的模樣也太悽慘了一點,“你也一起來警局吧。”
雲臻沒有反對,淡定點頭。
走到樓下,看著停在停車位上那輛被砸成稀爛的轎車,雲臻的眼神陰鬱,輕輕啐了一口,“瘋婆子!”
……
瞿秋白帶著鬱盛言來到ktv的時候,氣氛正濃,被幾個美女簇擁在包廂正中間的男人高高在上慵懶至極。
幾個美女輪翻敬酒,幾乎都被他巧妙的灌了回去,吞下肚的酒就沒有多少。
包廂裡的其他人各自抱著一兩個美女,搖骰子的搖骰子,鬼哭狼嚎的鬼哭狼嚎,灌酒的灌酒。
瞿秋白一進來,作為東道主的雲錦銘,立刻推開身邊的美女迎了上來,“瞿少來了!來來來,雲某先敬為上。”
有位美女倒了兩杯酒依偎在雲錦銘的懷中,他結果酒杯將,其中一杯遞給瞿秋白,自己將另一杯的酒一飲而盡。
瞿秋白舉了舉酒杯,象徵性的抿了一口。
雲錦銘很快就發現了鬱盛言,笑呵呵地開口,“瞿少,這位是?”
“我的弟兄鬱盛言,過來見見世面,你不會不歡迎吧?”瞿秋白只是介紹了名字,沒有過多的介紹,很是隨意低調。
“歡迎歡迎!”雲錦銘立刻明白瞿秋白的話中的意思。
要麼鬱盛言身份地位比瞿家還要高貴,要麼就是一普通的兄弟沒必要在意。
不管如何,他都不好怠慢,禮數到了就不會儲存,畢竟瞿秋白的身份就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來者皆是客,你隨意!”雲錦銘親自倒了酒遞給鬱盛言,然後一口飲盡酒杯裡的酒。
鬱盛言亦是抿了一口,然後挑了一個角落坐著,謝絕了美女的靠近和搭訕,靜靜地觀察著眼前的“大舅子”。
雲錦銘,雲錦煙的哥哥,也是雲臻同父異母哥哥,雲臻八歲時候母親就被雲浩澤和馮寧音這個小三活活氣死。
雲浩澤不到一個月就將馮寧音迎娶過門,從此雲臻在雲家的日子就艱難了起來,在雲家爹不愛,後媽陰陽怪氣地無視冷暴力或者精神pua,妹妹時不時地陷害和針對。
也只有這個哥哥會對她展現出善意,如果沒有云錦銘明裡暗裡的幫助和保護,雲臻還能不能活著成年都是未知之數。
但是雲錦銘本人就十分的平庸,加上雲浩澤對雲臻不假言辭的厭惡和馮寧音對他的耳提面命的警告,雲錦銘護著雲臻的時候有限。
今天組這個局,想幹嘛?
雲錦銘的目標是包廂中間的男人,秦家大少爺秦封,也是秦霄賢那個老色坯的獨生子。
他極盡獻媚地討好秦封,但是秦封都是不為所動,卻不阻止他身邊的美女和在場的人對雲錦銘的為難。
酒是灌了一瓶又一瓶,討好的話一摞框一摞框地說,卻是什麼目的都沒能達到。
鬱盛言暗自搖頭,雲錦銘果然不是這方面的料,這哪裡是交際?就差沒當做猴被耍了。
再蠢一點就是一個笑話了。
酒局文化哪裡是這樣搞的?
“秦……秦少,我不能再喝了!”雲錦銘捂住嘴巴,臉色漲紅,隱隱發白,眼神迷離,討好地坐在他的身邊,身形都矮了一截。
“你還是直接明白地和我說了吧,你要怎麼樣才能幫這個忙?”
瞿秋白也暗自捂臉,哪有人這麼直白地要求?這不是直接將軟肋放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