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能夠拒絕的,所以這才在昨晚冒著宵禁被請出來。
他昨晚為婉夫人診治,發覺婉夫人脈象有些虛浮,想來是心火鬱結所致。但心火鬱結又哪裡會讓人昏迷不醒且七竅出血?
王大夫行醫四十餘年,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病症。他蹙緊眉頭,再次仔仔細細探聽著婉夫人的脈搏。
“王大夫,婉夫人這是怎的了?”
一個身著暗色長袍的老嬤嬤面上帶著一絲憂色,開口問道。
這老嬤嬤並不是旁人,而是老太太身邊的於嬤嬤。雖說老太太看不上婉夫人區區一個媵妾,但婉夫人這事出的倒是詭異的很,看著倒不像是病症,而似後宅女子的腌臢手段。
老太太當年也是從妾室熬上來的,所以對這些汙穢的手段也是瞭解不少,甚至有些還親自嘗試過。
不過婉夫人現下這般很是詭異,說是中了毒,但端慶侯府的採買都是極為嚴密,在賬冊上有跡可循,哪裡能混入有毒之物呢?
老太太心中憂心,作為忠僕的於嬤嬤自然也就被派出來,打探打探婉夫人這廂如何了。
見有人發問,王大夫面上也露出一絲愁色,道。
“我看不出這位夫人到底是為何昏迷不醒。”
一聽此言,於嬤嬤眉頭便蹙了起來,需知,王大夫可是京中最好的大夫,要是他都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那可該如何是好?
“這位夫人脈象上顯得虛浮,顯然是心火鬱結所致,但於嬤嬤你也清楚,心火鬱結自然不會導致昏迷。可現下婉夫人一直昏睡不醒,老朽實在是無法啊!”
王大夫本就蒼老的面龐,經過一夜忙碌之後,現下也露出幾分青白之色,面上更顯溝壑縱橫。
於嬤嬤見狀,仍是面無表情,淡淡開口道。
“王大夫忙了一夜,也是辛苦了。現下先回醫館歇息吧!要是婉夫人身子不對時,老奴在派人將您請來。”
於嬤嬤話說的很恭敬,但口氣仍是那般冷淡,畢竟是老太太身邊的人,高人一頭也是應當的。
王大夫不以為意的點點頭。
於嬤嬤淡淡的掃了一眼身邊的小丫鬟,後者意會,便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繡著吉祥如意的錦緞荷包,躬身遞給王大夫。
“王大夫這般辛苦,萬萬不必推辭了。”
其實王大夫本就沒想過推辭,畢竟來官宦人家中出診,無論病症看不看的好,也都會有打賞。自然了,荷包裡的銀錢作用自然不是隻有打賞一途,實則便是封口,以免拎不清的人到府外胡言亂語。
王大夫年歲也這般大了,自然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滿面笑意的接過小丫鬟遞來的荷包,才道。
“謝過老夫人賞。”
話落,也不在這裡久留,畢竟此處屬於後宅,他一個外男也不好逗留時間過長,即便是醫者,也容易引起謠言。
王大夫走後,於嬤嬤皺眉望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婉夫人,心中暗自揣測到底是何人下的手,才能讓人無處可查,也無法可救。
這般狠辣的手段,莫不是夫人罷?
於嬤嬤想到此處,眼瞳一縮,面上也露出一絲慌亂,要真是夫人的話,此事便不好收場了。
老夫人現下雖說想磋磨夫人,但卻並未發落夫人的想法,畢竟侯爺現下為當朝宰相,一言一行當為天下表率,但夫人若是做出如此狠辣之事,到底該如何收場?
於嬤嬤心頭一震,疾步往常青院走去,現下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是先知會了老夫人才是正事。
因著昨日請安之時鬧出了那一檔子事情,老太太一清早便知會了各院兒,說不必請安了。所以等到於嬤嬤到了常青院堂中時,發現堂中當真是有些冷清。
老太太並不喜身旁人太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