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書院時,曾在大綏地理志中看到過,京城以南,應該多矮林山路,生長的草木也有一些差別,而此時所見,更像是以北,樹木林立。
江知念握住折柳的手,知道她沒經歷過事,只怕是心中怕極了,“折柳,別怕,我們離京城一日距離都沒有,想要逃回去並不難。”
“何況,大部隊很快就能發現我們掉隊了。到時候就有人會找過來了。”
折柳咬著唇,“我聽小姐的!”
半夏則道,“小姐,您帶著折柳往後面這山林裡跑,有人追來了也不好找,奴婢在這裡為你們斷後。”
“你去收拾他,同我們一道走。”
……
馬伕壓根兒沒想過修理馬車,他們的人就在附近,到時候將這個三個女子迷暈帶走就是!
他從馬車軲轆縫隙,時不時監視著江知念這邊,想著他在這裡曬太陽,她們還吃果子,我呸!
一臉的不屑,在半夏朝著他走來之時收了乾淨,半夏笑意盈盈過來,“這位大哥,來,你也嚐嚐,我自己種的!”
馬伕抬頭時,半夏已經變了臉色,硬著拳頭狠狠往他眼睛揍去!“我讓你吃!蠢貨!”
這人沒有防備,又被打了最脆弱的地方,整個人向後仰倒下去,半夏冷笑一聲,將他整個人提起來,手刀往他脖頸處砍下!
他正要出聲叫人,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就在半夏動手時,江知念已經帶著折柳往樹林裡跑去,半夏將人打暈後,也趕緊跟了上去!
只是此刻躲藏在暗處的蒙面人,發覺遠處馬車的馬伕怎麼躺在地上不動了?便上去檢視,結果他們看到馬伕早已倒在馬車旁不省人事。
媽的!居然讓幾個女子給耍了!他咬著牙,“追!老子就不信了,幾個娘們,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春蒐的大部隊暫停休息時,宋慧要下馬車來透氣,便去找江若蓁說話。
宋慧抱著她的胳膊,“我好久沒見到你了,若蓁妹妹,你怎麼還瘦了一些?”
江若蓁苦笑道,“我惹到了姐姐,便被罰去莊子上……說出來丟人,宋姐姐可不許告訴別人!”
那雙無辜的眼眸,又蒙上霧氣。
宋慧冷哼,“你就這般讓她欺負?”
“姐姐是太子妃,我……我哪敢有二話?”
兩人正說著話,隊伍最前頭派人來問,太子妃是不是與江家的馬車同路。
宋慧不悅,“滾開,別來尋晦氣!她是太子妃,誰配與她同路啊!”聲音冷硬尖銳!
聞言的江若蓁眸光一閃,弱聲問道,“怎麼了?是姐姐的馬車出問題了嗎?”
那小太監趕緊道,“太子妃的馬車不見了,奴才正找著呢。”
江若蓁心口一震,她這一路上,隨時都在注意懷安哥哥的動向,明明記得一開始,江知唸的馬車的確就是跟在懷安哥哥馬車後面的。
後來……
她似乎是瞧見,江知唸的馬車漸漸落到後面了。
知畫像是想起來,中途二小姐讓她去前面太子車輿送東西時,看到大小姐的馬伕和旁人的馬伕換了換。
於是開口,“奴婢想起來——”
預感到知畫怕是看到了什麼,她急急打斷,“知畫!你也是,總:()割發斷親後,全家醒悟我絕不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