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煊身子一僵,笑容爬上臉,知道女流氓又起了意。
這些天,他們遠離那個戰場,沒有思考任何跟“異怪”和“神秘消失”相關的事情。
看似沒有任何危險……但凌煊有個橫亙不過的危機,那就是女流氓佔便宜。
可女流氓的右手再次受傷,還和之前的脫臼不一樣。
脫臼是需要慢慢養,互動互動問題不大;但縫針不能互動,容易再次拉扯傷口。
所以他只能剋制,只能壓抑,只能想方設法躲避。
現如今躺在酒店同一張床上,就避不開了。
沈今茉左手不如右手靈活,可就是意志堅定,一顆一顆解開了凌煊的襯衣紐扣,順著他的腹肌輕輕滑動。
“最近沒健身,腹肌都有些……”
話剛講到這裡,凌煊就深吸了一口氣憋住,那腹肌在她手掌之下凸顯出來。
沈今茉吸溜了一口口水,誇張的,毫不避諱的,然後瞧見凌煊喉結輕滾,散了那道憋氣,呼吸凌亂。
“嘿嘿……”沈今茉倏地抽回手,“鬧著玩的。”
她就想試試,凌煊到底能剋制到哪種地步!
這幾天,為了避免被王遼查到兩人的行蹤,白天他們都關掉了手環,也沒用電子支付手段,一路現金消費。
2047年,依舊有返鄉高峰的存在,只是因為大資料計算系統更加完備,規劃有序,顯得沒那麼擁堵而已。
但不妨礙到處都是人!
人多的地方,沈今茉無論明著撩還是暗著逗,凌煊都不怎麼回應。
但現在沒人了,她能感覺得到凌煊眼底的那抹火焰,灼熱的,瘋狂的。
莫名其妙,她怕了,就縮回被子裡,但凌煊卻追了過來,將她撈起,捲入懷中。
沈今茉瑟瑟發抖,手疼……疼疼疼……
但凌煊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只是將她緊緊抱住。
沈今茉既期待又擔心,忍不住說:“有點熱。”
“嗯。”
“要不要掀開被子透透氣?”
“等一會兒。”
一小會兒後,凌煊才說:“現在……不能動。”
他很想親吻她,很想跟她膩歪,但不能……至少拆線之前不能!
又一小會兒後,沈今茉反應過來“不能動”三個字的真正含義,將頭埋在凌煊頸窩裡,不再動了。
她知道了,他是心疼她的。
***
兩人度過了一個沒人打擾的除夕。
但大年初一一早,就有無數個拜年的訊息橫衝直撞而來。
沈今茉這才想起,昨夜忘了關手環就睡著了。
一邊擔憂王小人鎖定他們的位置,一邊豪氣地在幾個群裡發了大紅包。
然後關機,熊抱凌煊,再次入眠。
直到……左興言敲響房門,凌煊將人請進屋,沈今茉還一臉迷茫和睡意。
事實上,誰都不知道他們藉著春節返鄉大潮,已經從S市回到了c市。
一路搭順風車付現金,一路避免手環暴露地點,最終就住在了陳司長所住醫院旁邊的酒店裡。
陳司長已經清醒,一直假裝傷重無法思考,反倒睡得昏昏沉沉。
不過,昨夜聽聞沈今茉和凌煊住在旁邊酒店,就按捺不住想跟兩人見面。
為免暴露兩人行蹤,左興言就成了中間傳話的那個。
一見兩人衣衫不整的模樣,他就難受,“兩位,天天在一起不膩的嗎?”
凌煊將外衣給沈今茉套上,整個過程裡還遮擋著左興言的目光,慢慢悠悠回一句:“怎麼可能膩?”
沈今茉:“別理他。單身狗理解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