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蹭著他髮絲的位置也在看照片,不知是故意還是特別故意。
凌煊順手把照片遞了上去,沈今茉接了,悶聲讓開,更不知高興還是不高興。
但他的心情被這一打岔,瞬間好多了。
——都過去了。
“蔡小姐,能不能解釋下這照片的由來?”凌煊恢復了平靜,“這可是私人所有。”
“我需要把之前跟警方說過的事情,再說一遍麼?”蔡希希也異常平靜,“算下來,前前後後不同的人問來問去……你們是第四撥了。”
沈今茉搬了個凳子跟凌煊擠在一起,“我已經準備好聽故事了,蔡小姐突然說不想講開頭?好難受。”
本是一個官方問答,卻被她莫名弄出點喜意。
這下聽的人不尷尬,說的人卻也不得不再說一遍。
蔡希希沒有氣惱,也沒有過分牴觸,只是盯著沈今茉打量了一下,又刻意看了看她和凌煊之間的距離,貌似看穿了什麼。
沈今茉和凌煊都知道她在想什麼,但一個不避諱,一個懶得糾結,也就繼續那樣緊挨而坐。
蔡希希嘆了口氣:“你們在查我爸失蹤的事,也一定知道我們關係不好。但我的讀書費和生活費都是他給的,到錦南大學任教也是他疏通的。”
之前看見生物實驗樓立牌的時候,沈今茉便已經猜到,正是因為孫協雲捐贈了修繕款和研究裝置,才令蔡希希輕易進入錦南大學。
但沒想到,她竟然毫無避諱地直接說出了口。
蔡希希苦笑不已,“所以關係再不好,也還能每個月湊在一起吃頓飯。”
沈今茉:“聊些什麼呢?生物研究?”
蔡希希搖頭:“聊點不痛不癢的事。可月初我們剛吃過飯,前幾天,他突然又約我吃飯。”
“他當時看起來很恐慌,神不守舍,說了很多奇怪的話,然後撞倒服務員就跑走了。”
“哦?說了些什麼?”沈今茉關注的點總是與眾不同的。
蔡希希看了她一眼,“說什麼‘不要害我’,‘你放過我吧’……大概這樣的,之前跟警察都說過。”
“警察詢問我的時候,間隔不久,記得比現在清楚些,你們可以看看之前的記錄。”
周遠航在一旁提醒:“該怎麼做我們知道,你只需回答問題,這樣有助於找到你父親。”
蔡希希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太友好。
她瞥了眼仍然在沈今茉手裡的照片,又說:“剛才那些,是之前跟警察說過的,還有沒說的,就是這張照片。”
“我爸說那些話的時候,手裡攥著的就是這照片!而他目光裡恐懼的,是照片上的人。”
沈今茉和凌煊對視一眼,問:“你認為是照片上的人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