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你們最好不假思索答出來,否則你們可就應了那句老話。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了。”
一旁癱軟在地久不出聲的刀疤臉冷笑道:“用些江湖旁門伎倆把咱們兄弟放倒算什麼本事!兄弟們栽便栽了,要殺便殺……”
刷!
一道雪白的刀光掠過,又飛快竄回唐子禾袖中,快得連她那柄刀刃是何模樣都沒看清,而刀疤臉的脖頸處卻多了一條紅線,紅線越裂越大,嘶嘶往外噴著殷紅的鮮血,血滴落在雪地上猶自冒著熱氣,刀疤臉瞋目裂眥瞪著唐子禾,身軀搖晃幾下。重重撲倒在地氣絕而亡。
一言不合便取人性命。活著的三人驚呆了,傻傻注視著雪地上刀疤臉猶自垂死抽搐的身軀,一種比死亡更恐怖的絕望籠罩心頭。
雪與血交映,形成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唐子禾捂嘴咯咯嬌笑。眸子裡看不出一絲火氣和殺意。彷彿地上死的那個人與她絲毫關係一般。
“都說女人喜歡騙人,可我卻不一樣,我從不騙人。早說過我耐心很不好,為何你們就是不信呢?”唐子禾喃喃自語,蛇一般陰毒的目光卻已盯在另兩名漢子身上:“你們兩個,是不是也要留幾句狠話,撐一撐自己的面子?沒關係,說吧。”
兩名漢子面如土色,互視一眼,訥訥道:“我……我……”
唐子禾輕嘆:“如果說不出撐面子的狠話也不打緊的,現在我問你們,你們當街刺殺寧國公是受何人指使?”
看著戰戰兢兢臉色蒼白的三人,唐子禾的笑容愈發妖魅:“雖然我剛才在外面聽到‘兵部曹大人’這幾個字,但我還是希望各位好漢再說一次,說詳細一點,這樣比較有誠意,你們覺得呢?”
一名漢子硬著頭皮咬牙道:“這位女……英雄,既然同是江湖人,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何必咄咄逼人太甚……”
刷!
話沒說完,唐子禾袖中忽然又掠出一抹冷幽的白光,仿若流星般在那名漢子脖頸處劃過,漢子圓睜兩眼靜默片刻,鮮血很快從脖頸處噴灑而出,隨即重重撲倒在地。
活著的兩名漢子顯然沒想到這位豔若桃李的女子竟如此心狠手辣,拿他們當雞鴨一般說宰便宰,二人看著血泊中的兩具屍首,癱軟無力的身軀情不自禁劇烈顫抖起來。
連殺兩人的唐子禾似乎也不大喜歡充斥在空氣裡的濃濃血腥味,皺眉捂鼻退後了一步,一雙勾魂的美眸斜睨著二人,笑道:“忘了告訴你們,我問話的時候喜歡直接聽答案,不喜歡聽廢話,有人若拿廢話搪塞我,我只好切斷他的脖子讓他閉嘴了,好吧,咱們忘了剛才不愉快的一幕,重新開始我問你們答的遊戲,命只有一條,你們可別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哦……”
活著的二人再也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心理壓迫,終於崩潰了。
“我說!姑娘你問什麼我說什麼,求你別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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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四年正月初四,濃濃的年味仍在空氣中瀰漫,天下百姓們還沉浸在新年的喜悅中,天津東港卻有八艘戰艦悄無聲息地下了海,每艘戰艦上列裝四十二門新式佛朗機火炮,艦體外的木製隔板開啟,黑幽幽的洞口裡探出數十個散發著淡淡殺意的炮口,猙獰地注視著這個世界。
儘管四面楚歌,秦堪的意志仍被下面忠心的屬下矢志不渝地執行著,八艘戰艦正奉秦堪的指令,穿過渤海海灣,向孤懸於海外的若干海島駛去,它們的目標,將直指倭寇藏身的每一處島嶼,以獅子搏兔之勢發起一輪輪毀滅性的轟擊。
船帆在海面上林立搖曳,新募的水軍將士穿著整齊的盔甲,列隊站在船舷內側,朝著岸上的官員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