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叫苦,可不是又來了一名羽修之士,看來真龍之血現身,竟是將這些仙修老鬼個個引將出來了。
而林黑虎聽到“厲幻真”三字,心臟幾欲要跳出腔子去,厲幻真的大名在天一大陸的仙修界中可謂是無人不知了,此人雖是散修一名,卻是仙基驚人,以不足二百歲之齡,就修成羽修之境,不知羨煞多少修士。
但是此人性情張狂古怪,行事偏激,向來獨來獨往,天一宗與百宗盟都欲拉此人入夥,此人卻一概拒絕,仍是自在逍遙,但是若傳出哪裡出了奇物,此人卻是必定出現,或奪或搶,必得寶物而甘心,也不知壞了多少人的好事。
可是此人修為極高,又是有名的心恨手辣,眾修雖對其腹誹不已,卻也奈何他不得。
卻見天邊一點紅雲正急速飄來,眨眼之間,已到了眾修面前,紅雲中人並不現身,而是收斂了修為,壓低了聲音道:“你等眾修在此作甚,剛才去的可是厲幻真嗎?”
林黑虎道:“剛才過去的,的確是位應修之士,但是否是厲前輩,晚輩卻是不知。”
紅雲中人笑道:“教你們一個乖,這厲老怪的遁光最是好認,此人遁光色作七彩,天下獨一無二,但見到七彩遁光,必是此人了。”
林黑虎道:“如此說來,剛才去的那位前輩的確是厲前輩無疑了。”
紅雲中人忙道:“我可不能在此耽擱了,若是真龍之血被厲老鬼搶到,哪裡還有我的份。”
話音未落,紅雲早就飄到天邊去了,眾修還未來得及凝神去瞧,那紅雲已是消失不見。
林黑虎再次拭了拭額上汗水,轉向原承天,傳言道:“這事鬧得大了,竟惹出這兩個老怪物了。”
原承天也傳音道:“此人是誰?”
林黑虎道:“厲幻真的大名自不用我說了,剛才紅雲中的這人,算是厲幻真唯一的知已了,此人名叫步遙行,原是天一宗修士,天一宗十大長老中的步遙環仙子,便是他的嫡親妹子了,此人雖曾是天一宗修士,卻早在百年前不知何故就叛宗出門,成為散修一名,那天一宗宗規極嚴,歷來對叛宗修士懲罰極嚴,偏卻對此人放過了,卻也不知何故。”
原承天點了點頭,道:“真龍之血竟引出這麼多羽修大士來,想來四月五日的季會上,必定是分外熱鬧了。”
林黑虎苦笑道:“‘熱鬧’若是換成‘兇險’二字,怕是更貼切些,伽蘭城中既是來了厲幻真,步遙行這幹老鬼,哪裡還有片刻寧靜。”
原承天知道林黑虎責任重大,百宗盟的大修們若是有半點差池,他的腦袋瞧上去就不大安穩了,那真龍之血現身,如今可斷定必是有人設計圖謀,再加上又有厲幻真,步遙行這幹羽修攪局,以林黑虎區區一名真修,又怎能負起這保護百宗盟是一種諸大修的天大責任來。
原承天道:“行事在人,謀事在天,貴盟諸位大修必然也知伽蘭城中處境險惡,以諸大修之智,想來必有萬全之策。”
其實原承天也知道這不過是虛言安慰罷了,諸修一入伽蘭,其形勢便已不容掌控,任你在城外有天大的手段,到了城中,也是泯然眾人矣,一名羽修之士,未必就如二彪這等俗世武士強大。
想到二彪的手段,原承天忽的心中一動,自己雖身具風月之體,可在伽蘭城中,也只能自保罷了,俗世的異術,自己也從不曾修行過,就算是獨自面對胡彪這等修行凡間異術的武士,也未必就能佔到便宜,然而獵風的玉骨晶骼卻是天生而成,豈不是可在伽蘭城中大放異彩?
更何況獵風的近身之術天下無雙,就算在伽蘭城中不能動用真玄,也可仗其玉骨晶骼之能縱橫伽蘭城了,唯一的缺憾是獵風雙目已盲,實力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看來需得思得一法,讓獵風克服雙目不能視物的缺憾,使其能充分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