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此故了。
但丁一符不過亦是一名三級真修,又何來這天大的神通,能引發天象變化?這其中又有何道理?
空中紫雲越積越厚,剛才還是晴空萬里,現在則是紫光亂閃,眾修吃驚之餘,慌忙抬頭觀望,矮個老者也忙抬起頭來,臉色不由大變。而他再瞧向丁一符手中的引雷訣,不由得將一張老臉紫漲了起來,慌忙叫:“道友,且慢。”
丁一符手持引雷符,卻是引而不發,笑道:“道友又有何指教。”
矮老者叫道:“丁道友果然有驚天神通,一符之名,實非謬傳,在下認輸了。”
丁一符神色淡然,仍是不焦不躁,笑道:“既是如此,那就承讓了。”他說話之際,一絲黑氣在臉上一閃而過,在黑氣出現之時,他的神情甚是悽苦,不過眾人此刻正在大拍丁一符的馬屁,哪裡注意到此人的神情變化。
原承天卻是一直沒放鬆對丁一符的探查,以他此刻對靈識的運用,自然不會引起丁一符的絲毫感覺,是以丁一符的這個神情變化,可謂意外之得,但探查丁一符的另一個發現卻讓原承天沉吟起來。
原來在剛才丁一符引發天像之時,原承天窺察到丁一符的青衫之下隱隱放出一縷極淡的光芒,以原承天之玄承,自然輕易就得知這種光芒乃是一種法寶神光。
這縷法寶神光在天空中紫雲大盛之時,其光也愈加明顯,不過卻被丁一符的青衫極力掩蓋住了,也就是以原承天之能,並在留神關注之下,才會發現這個秘密。
這青衫下的法寶神光自然就是丁一符能夠引發天像的關鍵所在,但原承天心中的疑團不但沒得舒解,反而又湧起數個難以解釋的迷團來。
要知道能夠引發天像的法寶,最起碼也是昊天之寶級別,且不談丁一符以區區三級真修之能,何以能得到這種昊天級的法寶,問題在於,就算丁一符有這種昊天之寶在手,以他的修為,無論如此也該無法御控才對。
縱是以原承天之能,他轉世時所攜帶的三件昊天之寶中,也只有聚靈幡可以勉強使用,並且也遠遠沒有發揮出最大的威能。那麼丁一符何德何能,竟能御控昊天之寶?
法寶的威能如果過於強大,那麼對於使用者來說反倒是極大的禍患,這世間法寶自傷其主的事情在所多有,這就好比一個三歲孩童手持大錘一般,大錘固然威力驚人,可先傷的往往是孩童自己。
再去細看丁一符臉上的神情,只見他在眾人的簇擁之下,雖是勉強露出笑意,可額上卻是冷汗泌出,那絲黑氣更是時不時的顯現出來。
忽見丁一符對眾人抱拳道:“在下有要事在身,這就告辭了。”說罷轉身就走,將眾修拼在身後。
此話說的甚是生硬,而走的又過於決絕突然,眾修皆是愕然,等他們反應過來時,丁一符早就躍到空中,去了三四里了。
見丁一符去的突然,眾修雖是不解,原承天心裡自是明白的,此人剛才以昊天之寶引發天像,但因法寶威能過強,已是力不能支,只能到僻靜處再想辦法壓制法寶威能了。
原承天對紫日上人和劉三胖低聲道:“我去去就來,你們不必理會。”
他並沒有直接追向丁一符,而是反向遁到空中,等升到極高處之後,才轉而向丁一符追去。
那丁一符約行了有三十餘里,已來到一處野嶺荒山,見四下已是無人,丁一符急急落地,盤膝坐在山石之上,先在四周設了禁制,以防人窺察,然而在胸口一拍,便有一粒黑色珠子從胸口飛了出來。
這粒黑珠只有鴿蛋大小,其上不時的有黑氣電流閃動不定,有一股強大的靈力流不停的向四周湧去。
丁一符瞧著這粒黑珠,神情又是歡喜又是憂慮,他先取出一粒真玄服了,然後將黑珠懸停在胸前,雙手交疊不停,開始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