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沉淪凡界,實有原由,是因我等仙基不足,靈慧平平,那蘇氏府中大能如雲,又怎能一一照拂,免不得就會厚此薄彼,因此若非蘇氏嫡系弟子,或者未曾立有大功者,一旦殞落,元魂大半要去冥界輪迴。為師亦是如此。”
金鞭羽修道:“師尊若是仙基不足,靈慧平平,又怎能修成這般大能法像?”
玄機道:“我幼年時便與荊道衝為友,四處雲遊修真。於一處洞天福地,得了本天書,那天書上符文古怪,誰能識得?還是那道衝用盡手段,破解了天書上的玄機,這才令我修成日月赤子像,此後靈慧漸生,仙基亦長,方有今日成就。”
荊道衝道:“他年往事,提他作甚。”
玄機道:“道衝,你我今日為敵,那是迫不得已,蘇氏失德,玄機怎會不知。只盼道出這往日因果,或可令你我恩怨於今日完結。他日你我門下弟子,只當此事不曾發生。”
荊道衝聽到玄機此言,以他多年交情,怎不知他的心意,不由流下兩滴淚來。
玄機轉向金鞭羽修,大喝道:“你等聽著,我與荊宗主的恩怨與你等無涉,一得一失皆是因果,你等日後萬萬不可替我復仇。便是那蘇氏弟子,也莫要學我。”
說到這裡,玄機道長大喝一聲,手中法劍向空中一祭,就向荊道衝劈來,其頭頂赤子則捏訣一道,替那法劍加持,那法劍劈落之時,有日月神閃現,端的是犀利之極。
荊道衝搖了搖頭,身子一晃,亦現出一道法像來,那法像生得凶神惡煞,上有黑雲蓋頂,足踏七煞法寶。
哪七煞?是為斬日刀,打月鞭,射星弓,滅心鏡,戮魂珠,鎮魔塔,誅神劍。七煞法寶,件件驚人。
衝玄洞中的令無參知道原承天對此戰甚為關切,便緩了緩手中金針,以便原承天動用神識觀瞧,原承天瞧見荊道衝七煞法寶,這才明白荊道衝何以有“無法滅天”之名。
荊道衝雖無來歷,卻是一代煞神,其所修之寶,無一不是殺伐之物,實因天地將崩,濁氣無極,方生出這位煞神來。專要來掃蕩五界,斬邪滅魔。
其所修之術固然殺伐無情,可其心中卻存仁德之心。
原承天機心一動,當年世尊玄承又得了少許,至此也明白了九瓏為何與荊道衝與一世父女之緣。
原來元極也知荊道衝這樣的凶神若是不加御控,必定為禍極烈,這才託身為荊道衝之女,以九瓏之至德之仁之心,對荊道衝加以感化。這才使荊道衝由凶神惡煞而化身為天地護法。
或許那蘇氏本想擇蘇氏弟子託付九瓏,然而卻拗不過元極之意,遂使九瓏不生於蘇氏弟子家中,而成了荊道衝之女。
而今日元極的一番苦心,終於有了善果。
以荊道衝的修為手段,原不必以法像迎敵,他此番動用法像,也算是對玄機略示敬重之意。那玄機既然已竭力施為,荊道衝又怎能隨手應對?
荊道衝頭頂法像向那玄機道長的法劍一指,那黑氣就沉沉壓了下去,將這法劍上的日月之像壓得黯淡無光。法劍失了日月二神的加持,威能頓減大半。
此時荊道衝足尖一點,將斬日刀,打月鞭雙雙祭出,就見刀鞭上下打來,將玄機的法劍迎個正著,“喀嚓”一聲,法劍就被打月鞭打了個粉碎。
玄機只當不知,赤子懷中現出一團赤日,罩定了荊道衝,那日光如針似火,若換了他人,又怎能承受。
但荊道衝既有無法滅天之名,哪在意這日光照耀,任那日光怎樣熾烈,也穿不透法像頭頂的那片黑雲。
旁邊的寧思妙見到那赤日現出,秀眉便一挑,手中紅綾無風而自動,似有感應一般。慌忙以法訣壓住了,那紅綾方才止住。
玄機急忙再施法訣,赤子法像口吐一物,乃是一彎冷月,這冷月凌空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