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那也顯得太小氣了,也只好視而不見。
姬春山接袍在手,稍稍一顧,心中歡喜之極,此袍材質之佳,遠勝自己量身定做的那件,且於極強靈氣之中,暗藏殺氣。唯一遺憾之處,就是袍袖略顯狹窄了些,算是美中不足。
姬春山自不知道,此袍乃刀君之物,是為刀君的刀衣,此物源出仙庭,極柔極韌。原承天穿在身上未見好處,可姬春山用來,卻可大顯此袍威風。
姬秋淵見姬春山換袍已畢,知道顧老祖絕不肯搶先動手,當下長揖到地,朗聲道:“顧老祖在上,懇請指教。”
手中法劍遙遙向顧老祖一指,空中閃現出一隻異獸來,此獸瘦得皮包骨頭,更顯得雙目銅鈴,卻生就四臂,兩隻手各持小錘一把,另兩隻手各持銅鑼鐵鼓。
這靈獸笑嘻嘻走上前來,持著小錘就向銅鑼上一敲。
這一敲非同小可,那聲音好似百千道天雷集於一處,從雙耳鑽進去,又好似變成無數只利錐,拼命的在體內各處攢刺不休。顧老祖猝不及防,雙耳頓時就是嗡嗡作響,體內真玄鼓盪不休。
顧老祖被這異獸一敲,已是面色大變,口中猶道:“量此區區雷鳴獸怎能奈何得了我。”這話說出來,自己卻是半句也沒聽到,那雙耳想是被震得暫聾了。
饒是如此,顧老祖仍是不慌不忙,那姬秋淵就算可化靈獸千萬,但此修境界著實有限,對自己根本就產生不了威脅,徒亂耳目而已,自己最大對手,乃是姬春山。
手中法劍微微一抖,向姬秋淵平平刺去,此式並無多大玄機,重在以靈壓克敵,想那姬秋淵與自己境界相差甚遠,在這法劍靈壓之下,還不是粉身碎骨?
那知姬秋淵不閃不避,亦不見有絲毫痛苦之色,反倒也將法劍刺來,要與顧老祖秋色平分。
顧老祖見姬秋淵無視靈壓,這才知道不妙了,心中叫道:“不好,那原承天主持天地殘卷,掃去我法劍靈壓,本座的境界優勢竟然是蕩然無存了。”
此時雙劍迎到一處,顧老祖劍式一變,“啪”的一聲,擊在姬秋淵劍上,姬秋淵畢竟境界不足,雖仗著原承天卸去靈壓,可對敵時的法力卻是卸不去了,手中劍頓時玉碎,餘力傳來,全身如被電擊,苦不堪言。
姬秋淵心中叫道:“便是在這天地殘卷之中,顧老祖威風不減分毫。”
幸好造化神功之妙,並不在於手中法劍,而是暗藏著的金鋥紫焰,心中法訣急急念出,袖中紫焰一閃,再出靈禽一隻。
此禽有三尺長短,卻生就一尺的巨啄,巨啄開合如刀,配合著那隻雷鳴獸,齊向顧老祖逼去。
顧老祖對這隻靈禽卻不理會,手中法劍在空中一轉,刺向那隻雷鳴獸,此獸雖有雷鳴絕技在身,可就算是再修行萬年,也擋不住顧老祖親施劍訣,胸中早被刺中,慘叫一聲,化為雲煙而去。
姬春山大袖飄飄,已當頭罩將下來。剛才不敢用這長袖來卷顧老祖本體,此刻在天地殘卷之中,天地法則操之在我,又何懼顧老祖的神通手段。
顧老祖怒極,叫道:“春山,你焉敢這般欺我。”
這時那靈禽已撲到顧老祖身邊,卻被顧老祖的護體罡風一卷,剎時絞得粉碎。難怪顧老祖對此禽毫不理會。
姬秋淵暗暗心驚,自己與顧老祖的差距委實太大了,自己就算施展全身解數,也難傷此修分毫,唯瞧姬春山的手段了。
姬春山袍袖大張,就要將顧老祖籠在袖中,顧老祖抬頭瞧去,面前灰濛濛一片,哪裡能見到天日,知道自身已半入姬春山的法袍。他冷笑一聲,法劍橫空掠過,將那法袍一劃。
姬春山見法袍被法劍所劃,也是心驚。按理說自己袖裡乾坤之術施展開來,對手唯見虛空,不見法袍。看來顧老祖技高一籌,已識破了此術的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