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見到大士之面,探查了此人的修為之後,再定誅殺之策,如今對方棋高一招,自己的打算卻是落了空。
他皺眉道:“在下雖是玄修之士,好歹也是七陸揚名,難不成大士竟是瞧我不上,讓為在下不值得親自來迎嗎?”
他這一番發作,讓元觀和兩位玄修皆面露難色。
雲衝鶴亦道:“元觀道友,這也難怪原道友生氣。別瞧原道友只是玄修境界,卻曾在天梵大陸力敵十大魔神。試問你我皆是羽修之士,可有這樣的手段?說來慚愧,昨天與原道友鬥法,在下亦是失手被擒,若非得聞妙諦丹之事,只怕在下這條性命也要斷送了,試問這等高人,大士怎的不親來一見?”
元觀嘿嘿笑道:“雲道友,貧道亦是得了大士的吩附,這才前來侍奉,莫非是雲道友信不過貧道不成?我等仙修之士,又何必在意什麼繁文褥節,此事之要旨,只在於這妙諦丹罷了。”
說罷將手一伸,攤開手掌讓原承天來瞧。
此人的手掌之中,有一粒手指頭大小的丹藥,色呈五彩,丹香撲鼻,端的是一粒好丹。
兩位玄修在旁邊瞧見此丹,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露出垂涎之狀來。
元觀笑道:“你兩位已服過此丹,便是再吞一百粒下去,也是無用,這世上佳丹便是如此,也只能一粒見效罷了,否則這靈識漲到天上去,難不成要奪了神執之位?”
兩位玄修都哈哈大笑起來。
原承天只是搖頭,道:“元觀兄,非是我不信你,實是在下胸中難平,我也不怕傷了雲道友的臉面,為何雲道友服丹之時,那大士就在身邊陪著了,我卻難享此遇?我又有哪一半比不過雲道友了?再說我胸中還有數個疑團,想向大士請教,還請元觀兄不辭辛苦,將大士喚來便是。”
雲衝鶴聽了此言,心中暗笑不止,表面上卻只能苦笑罷了。
原承天這番做作,其目的不過是想激大士出來罷了。好在世間之人,本來最重的就是顏面風光,原承天這番發作也是常情。
元觀臉色微變,道:“原道友,實不相瞞,大士雖是懷著大慈大悲之心,欲渡天下有緣道友,可總有些無知之輩,說大士此舉暗藏歹念,因此大士行蹤實不敢洩露,便是在下,也不知大士此刻身在何處,道友只管服了此丹,那便是自己人了,大士自然就會現身一現。”
說到這裡,將聲音一頓,冷冷的道:“若是原道友一味的推三阻四,那元觀著實要懷疑原道友的動機了。”
原承天氣道:“你說我有何動機?”
元觀呵呵乾笑了數聲,道:“大士以妙諦丹結交天下道友,我等自然也與他傾心結納,那受益的道友越多,大士的聲望也就愈發大了,我聽說道友是天一宗的特奉,莫非道友是受天一宗之使,來此探查此事不成?以天一宗的性子,又怎會坐視其他勢力坐大?”
原承天心中氣苦,在這些修士的眼中,這大士簡直就是代天普惠一般,別人若是生疑,就是心懷歹念。看來這些人得了好處之後,就已是身在迷局之中。
他心中暗道:“我若是將實情相告,此人執迷不悟,又怎肯深信?與其費這番唇舌,不如仍按原計劃行事,只管去尋這大士的晦氣。”
便佯裝生氣道:“在下為的不過是一絲顏面罷了,哪裡有什麼居心?罷了,你只管將妙諦丹拿來,在下服用便是。”
元觀這才轉嗔為喜,忙將妙諦丹奉上。原承天取丹在手,卻是沉吟。
雲衝鶴不知原承天打的是什麼主意,心中也是忐忑,雙方說到這份地步,這丹藥那是不可不服了,可若是原承天服了此丹,便是魘龍座下侍奴,又怎能再反抗?若是失了原承天,又有誰來拯救自己跳脫魘龍魔爪?
元觀也不催促,只是笑吟吟的瞧著原承天,原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