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至於傳送臺建好後的後果,諸修縱是想到,也只是一閃念而已。
諸修沉默半晌,有人道:“你等怎能保證此傳送臺建好後會送我等出去?此處有萬名修士,那就是萬種仙芽,你等魔修放著這眾多仙芽豈能視而不見?”
灰袍修士笑道:“諸位的仙芽,的確讓人垂涎,若說我等絲毫不動心,那才是咄咄怪事。不過傳送臺建好之後,總要先做個試驗,那時自然仍要拜託諸位。在下有言在先,就算是試驗,也未必是人人有份,至於有沒有資格做為試驗品被送出去,那就要看諸位的表現了。”
灰袍修士此話雖說的卑鄙無恥,可正因如此,反而有可採信之處,是以此言一出,諸修再次默默無言,可心中都在盤算起來。
若想人人都逃離此處,那是絕不可能,可若是反抗,剛才那十幾名修士就是下場,是以唯一的機會,就是乖乖的聽從灰袍修士的吩咐,好好表現,以擠進傳送臺建好後的試驗品之列。雖然成為試驗品危險極大,可總還有一線生機。
原承天見眾人的神情,已大致猜出他們的心意,這灰袍修士的手段甚是高明,既給了眾人一線生機,使大家不至於那麼絕望,又提出要視眾人的表現而定,那麼一旦傳送臺開工,諸修自然會賣力幹活,一心表現,不會再有其他的想法。
一個人若是被逼至絕境,那當然會奮力反抗,可若有一線生機,反抗就顯得得不償失,這點算計,諸修個個都是能算得清的。
對諸修的表現,以原承天的閱歷自然不會有絲毫奇怪之處,可難免還是心中暗恨,若不是心中另有大計,他恨不得乾脆抽身而去,不管這些人的死活。
可這虛魂道中的傳送臺,卻是萬萬不能讓其建立起來,這是大節,不容有半點妥協的餘地,原承天縱是一心求道之人,也不忍看到凡界與魔界爭戰不休。何況凡界與魔界戰端一啟,天下哪裡還有靜心修真之地?
灰袍修士見眾人並無反對之意,心中更是得意,他取出一個錦盒來,道:“此盒中裝有敝界一位制丹大師歷數百年之功,製成的一種虛魂丹,服了此丹後,可保諸位在虛魂道中修為不失,諸位不必對此丹有所顧忌,只因若諸位修為下降,豈非就無法建成傳送臺了?不過好教諸位得知,這虛魂丹每隔三日,都需要再服一粒。諸位若肯替我等效力的,不妨前來取丹。”說罷與身後兩位黑衣人相視一笑。
其實到了這種地步,萬名修士已是別無選擇,生死之際,人人皆是求生而畏死,諸修既然反抗不能,自然只有乖乖聽命。
當即就有人上前,默默的從灰袍修士手中取了一粒虛魂丹,毫不憂豫的吞進腹中,這虛魂道既然三日後需要補服,那麼魔修們實無必要再在丹藥中做什麼手腳,此理至明。
既然有人開了頭,諸修心裡最後一道微弱的心理防線也就全然崩潰,所謂仙魔不兩立等諸般想法,在自己的性命面前,那又算得什麼。
兩名黑衣人也各取出一個錦盒,助灰袍修士分丹,取到丹藥的修士都被指示走出地底平臺,外面就是虛魂道的空間了。
原承天也隨著人群向前緩緩而行,從灰袍修士手裡取過了一粒虛魂道,不過此丹他自然是不必服用的,走出數步後,便以一個“傳”字真言,將此丹傳給了自己的本體。
藏在幻域絕地中的原承天接到此丹後,便以觀玄之法,細細研究起此丹來,同時將靈偶的視線轉到獵風陰識中,讓獵風繼續觀察虛魂道中的動靜。
玄焰也湊了過來,好奇的觀看這粒虛魂丹,這個天地靈物雖不懂丹道,可煉丹總要用火,而對火的領悟,世人絕少有人能超過玄焰的。
原承天觀玄了許久,問玄焰道:“你可看出了什麼?”
玄焰老氣橫秋的道:“以我老人家看來,此丹只用了七成火,所以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