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為何?」
柳夙羲手中幻化出一柄利劍,道:「因為我絕不會主動找上一隻死了的綠毛孔雀。」
孔雀精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前踱了幾步,掃了一眼柳夙羲紅色衣袖下那柄發著金屬光澤的劍,「你要殺我?」
「是你該殺。」
孔雀精輕笑一聲,好似篤定柳夙羲絕不會殺他那般,「若是我死了,對你可沒有好處。」
「即便你活著對我也沒好處。」柳夙羲手中的劍指上孔雀精的脖頸。
見柳夙羲真的用劍指上他,孔雀精道:「若是我死了,這世上便少了一個對你死心塌地的人。」
「那又如何?」
孔雀精轉身退了幾步,有些賭氣地坐在梳妝凳上,「昨日我不過是試探一下三太子對你是否真心罷了,你何必動這般大怒。」原來他也曉得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
柳夙羲臉上帶著冰冷之色,「他是不是真心用不著你來試探。」
喜怒無常的孔雀精唇角上揚,道:「不過,昨日見他那般生氣,說不準他對你是真心的。」
「我和他的事用不著你來管,若是再有下次,我必不會輕饒。」柳夙羲冷聲道,隨即將手中的劍收了,揚長而去。
孔雀精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喃喃道:「口是心非……」
第二日下了早朝,琉淵正要回寢宮籌備明日前往靈州之事,從金鑾殿到御花園這一段路他也察覺到了後面有人跟著。從御花園的一條小徑上幾級石階,便走上了一條迴廊。
沒走了幾步,便停下了腳步,前方有一個紅色身影,是柳夙羲。
「下官參見殿下。」柳夙羲拱手道。
琉淵道了句免禮便想轉身往回走,柳夙羲出口叫住他,「殿下。」
琉淵停住了腳步,面向著長廊外的雪景,「作甚?」
柳夙羲道:「昨日下官回到府中,問了府上的小廝,殿下昨日確實上了一趟柳府,只是當時下官在書房未能接駕。」
聽到他這一句話,琉淵只覺心中更苦,他苦笑著,「呵,昨日柳大人在書房?」
「正是。」柳夙羲袖著手繼續道:「聽府上的小廝說昨日殿下見到了下官那孿生的弟弟便走了,不知可有此事?」
琉淵心頭一驚,孿生弟弟?
見琉淵臉上總算有所變化,柳夙羲提步向著他走近,邊走邊道:「下官那位孿生弟弟與下官長得十分相似,因著經商遇挫無處落腳,便要在下官的府上借住些時日。本是同根生,作為兄長的我又怎能不讓他住下。」
「只是下官卻不曉得,殿下為何看到了他會離開,莫不是他以前與殿下結了什麼怨?」
琉淵臉上的神色稍有平緩,他看著離自己兩步之遙的柳夙羲,「你……昨日你果真在書房?」
「昨日一個下午都在,忙著些公務。」柳夙羲看著他的眼睛道,目光之中不帶一絲一毫的欺騙,昨日他確實在書房。
琉淵輕抿著唇,心中鬱積的結越來越亂,昨日那個不是他?還是說,這只是他的一個藉口?那般錐心的痛他不想再痛一次。
柳夙羲道:「昨日,殿下對下官淡漠,下官愚鈍,尚不確定其中緣由。還請殿下給下官一個明示,若殿下先前對下官的種種皆是假的,那下官必定會在殿下面前消失,不再煩擾殿下。若是殿下對下官先前的種種是真的,只是日子長了,殿下已厭倦,那下官日後亦不會再出現在殿下面前。」
聽著他這麼說,琉淵心中愈加雜亂,他已分不清他說的是真還是假。看著在等他回答的柳夙羲,琉淵一時覺著難以開口,「本宮……」說了兩個字便沒了下文。
「殿下不必為難,是下官唐突了。」柳夙羲苦苦一笑,「又或者說是下官不識好歹,昨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