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殺了你又如何?”
右手持劍,盧乘風伸出左手,輕輕的拍了拍燕河洛的面頰。一直以來溫文爾雅,自有一股子世家公子儒雅之氣的盧乘風,此時也有如被逼入絕境的野狼,帶上了和勿乞一般無二的兇悍殺氣。
“燕河洛,你能不能告訴本公子,你的脖子是不是血肉之軀?這軟劍,能否砍下你的大好頭顱?”
勿乞吐了一口血,‘桀桀’怪笑著朝盧乘風挑起了一根大拇指:“嘿,你這不是逼我這輩子不能把你丟開不管麼?嘿,嘿嘿,果然是好兄弟!”
衝進大廳的甲士們沒有一個敢動彈,勿乞狂笑著走到了燕河洛面前,甩手一個耳光打得燕河洛大牙都差點沒飛了出來。燕河洛的脖子一歪,劍鋒一緊,他脖子上白生生的油皮頓時被割破了一大片,鮮血‘嘩啦’一下就流了下來。
燕河洛和燕不歸齊聲大叫起來:“住手,萬事好商量!”
第七十五章 毒誓
“呵呵呵!”劍拔弩張的大堂內,突然響起了勿乞歡快的笑聲。
輕鬆的拍拍手,把滿手血水拍得乾淨,勿乞從錦囊裡拿出一件外袍披上,遮住了被打爛的後臀部分的長衫和褲子。帶著輕鬆愉快的笑容,勿乞眼裡的血光迅速收斂,他輕描淡寫的朝那些渾身繃緊、神經緊張得快要斷裂的甲士擺了擺手。
“幹什麼?幹什麼?我們家公子和慈王是親戚,慈王還是我們家公子的長輩呢?長輩和晚輩聊天,要你們這群外人在這裡礙眼做什麼?燕福,燕福,給他們每人一錠金,打發他們出去好酒好肉吃喝著!”
被慘厲的變故嚇得面色發白,但是依舊保持了一個公爵府大管家應有的氣度和風範的燕福走了進來,好像趕鴨子一樣將大廳裡的甲士們帶了出去。燕河洛被人掌握,這些甲士哪怕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也只能一步一回頭的跟著燕福走出了大廳,隨後燕不歸麻利的蹦了過去,關上了大廳的門。
笑吟吟的朝燕河洛點了點頭,勿乞並指狠狠的在燕河洛身上戳了幾下,截斷了他周身氣脈,封死了他全身的真氣。這截脈禁制的‘遮天蔽日指’也來自盜得經,高深玄妙,不僅可以用在人身上,就算是妖獸、靈獸,乃至傳說中的仙獸、神獸,也都可以用這指法禁錮住。
盧乘風擠出一絲笑容,緩緩的收起軟劍,一把抓起燕河洛走進了內堂。
勿乞拍拍手,朝燕不歸笑了笑,施施然的也走了進去。燕不歸長嘆一聲,皺眉看了看滿地的血肉狼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跺跺腳,眼珠轉悠了幾圈,急忙也跟進了內堂。
內堂是一間陳設華美的小隔間,一切都極盡精緻奢侈,兩個吞天蟾蜍造型的香爐正噴出淡紫色的香氣,濃郁的百合花香味瀰漫四周,將前堂傳來的血腥氣沖刷得乾乾淨淨。盧乘風將燕河洛按倒在一張矮榻上坐定,自己也緊貼著燕河洛坐了下來。
剛剛還纏在燕河洛脖子上的軟劍已經被盧乘風收進了袖子,他右手緊貼著燕河洛的軟肋,劍尖刺破了燕河洛的衣服,幾乎刺破了燕河洛的面板。只要有絲毫變動,盧乘風真氣一吐,軟劍就能長驅直入,從軟肋直刺燕河洛的心臟。
勿乞在燕河洛對面的矮榻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笑呵呵的抖著身體,眯著眼打量著面色慘白的燕河洛。燕不歸臨時充當了僕役的角色,從常備在內堂角落裡的小火爐上端起一個白銅暖壺沏了一壺茶,給在場的每人都倒了一杯熱茶。
脖子上血流了一大片,上半身衣服被血跡染得一片狼藉的燕河洛哆哆嗦嗦的端起茶盞,也不顧茶水滾燙,仰起脖子就將一盞茶喝得乾乾淨淨。長舒了一口氣,滾燙的茶水似乎給他帶去了一點點熱量,燕河洛的臉色逐漸的恢復了一絲紅暈。
雙手端著茶盞,把玩著茶盞蓋子,勿乞斜眼看著燕河洛冷笑道:“說吧,慈王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