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窺探,戰戰兢兢道:“棺材明明是裝死人的,幹麼要用鋼索捆起來?又怎會有破洞,一定是有鬼,那鬼已經出來了。”
古亦塵凝目查探片刻,只見棺蓋破洞處木屑外翻,顯是由內而外發力所致,說道:“所以用鋼索捆起來,是因為棺中人入棺之時還沒死。”
鐵面人更是大駭,顫聲道:“這人死不瞑目,一定會陰魂不散,在此等替死鬼投胎。”古翼塵輕輕拍了拍他,說道:“不用怕。”看了片刻,又道:“這裡是嗜血教所在,到底是誰挖了這密道,將他困死在這裡?”舉近火把,向棺材破洞處看去,也無發現,說道:“前輩,你我在此相遇,也算得緣分,你若是含冤而死,晚輩當為你查清冤情,多有得罪。”手中翻雲刀一揮,兒臂粗的鋼索和長刀一觸,登時斷裂,棺蓋年久腐朽,一經受力,登時碎裂,木屑紛飛。
鐵面人伸手捂著雙眼,過了良久,不見有鬼索命,這才微分食指中指,從指縫中向外窺望,只見棺中除一副枯骨和滿滿一棺塵垢外,別無異樣,懼意大減,長長舒了口氣。古翼塵望著那對枯骨,突然“咦”一聲,將火把湊近,小心翼翼刨開屍骨胸前隆起的塵土,一團黃紙赫然出現在一摞手骨之中。
古翼塵將黃紙輕輕攤開,卻是半丬書頁,只見上書:“道生一,一生二。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侌之為物,霧;暎е��錚��N砥�嗪希��躚簦�嗉��踉蛭�簦�粼蛭�醯�苛反斯Γ�枘辛放����紡芯��形鶇磽�!憊乓沓靜喚猓�莞��嬡斯矍疲��嬡飼屏稅肷危�嗍且⊥罰�檔潰骸拔乙膊幻靼祝�傲驕涿髏魘塹賴戮�謁氖��輪�裕�檔氖且躚糲嗌��恚�竺嫦袷俏涔γ丶�姆ǎ�凳裁創斯Ψ蛞�信�構�蔥櫱叮�蝗唬�嵋躚艫叩埂!�
古翼塵道:“既要男女倒過來練,豈不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了?”話音方落,鐵面人忽道:“有人追來。快走。”將紙揣進懷裡,飄身而上,來到密道之中,古翼塵跟了上去。
兩人奔了片刻,古翼塵才隱隱聞得密道內有腳步聲響,暗道:“歐大哥好耳力!”
眼見光亮就在轉角,兩人不由加快腳步。誰知前方密道彎彎曲曲,連轉了三個彎,那光仍是不遠不近。又轉一個彎,光亮忽然變得刺眼,兩人不由伸手遮在額前,向前一看,心登時涼了半截:眼前是一個不大的洞穴,除了腳下的路,再無出口,一束陽光透過一拳頭大小的洞孔照到洞穴中。那密道挖至此間,並沒再挖。
鐵面人急道:“怎麼辦?”古翼塵道:“或許這裡也有暗門。”兩人當即在四下敲摸,可洞穴上上下下,每一個凸起,每一寸石壁都敲打了一遍,卻哪裡有暗門?
鐵面人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靠石壁坐了下來,說道:“出不去了。”
古翼塵一面摸索一面道:“我們一路殺回去,就算拼死,也一定要救大哥出去。”
鐵面人望著他,說道:“你坐下來,我有話給你說。”
古翼塵和他挨著坐下,鐵面人道:“你要救我們兩個,也不是沒有辦法。”
古翼塵道:“什麼辦法?”
鐵面人道:“你嫁給歐陽教主,真心也好,假意也好,他一高興,說不定就答應放了我。”
古翼塵睜大眼,見鐵面人望著自己,眼中似笑非笑,似乎是開玩笑,又似乎不是,說道:“前輩休要玩笑。”
鐵面人道:“死也不願意麼?”
古翼塵道:“古某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做出這等有違人倫的割袖分桃之事。”
鐵面人道:“好,要是歐陽教主不肯放了你,我就和你一起死在這裡。”
古翼塵望著他,心想:“聽你這口氣,難道教主還能放了你不成?”
鐵面人又道:“古賢弟,在死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