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見有人,這才來到古翼塵身前。古翼塵倒在地上,雙足上只剩下一隻鞋,已然入夢。鐵面人道:“虧你還睡得著。”撿起鞋子給他穿好,這才從懷中掏出綠瓶。
古翼塵聞到臭氣,復又清醒,環目四圍,早不見了蘇含笑和嗜血教奴才身影,這一次並不驚慌,已明白是鐵面人出手相救,當即起身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鐵面人拍拍手,說道:“大恩不言謝,可累死我了,坐會兒再走罷。”說著就在花叢旁坐了下來。
古翼塵見他絲毫不慌,忍不住道:“晚輩有一事請教。”
鐵面人道:“講。”
古翼塵道:“這裡既不見屍首,也沒有血跡,前輩一人,如何怎樣打退嗜血教人的?”
鐵面人道:“沒打退,我只是將他們引開,再回來救你而已。”
古翼塵急道:“那前輩還在這裡安坐如山,他們追回來怎麼辦?”
鐵面人道:“你放心,蘇含笑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他嫉妒你,如今卻不敢殺你,一定會趁此機會放了你,一時半會,他不會來,也不會讓柳少穎回來。”
話音方落,只聽一人聲音傳來:“啟稟教主,非是奴才忘記‘夜不奏事’的嚴令,只因教中出了這等事,奴才才斗膽驚擾教主。”正是柳少穎的聲音。
鐵面人、古翼塵都是大驚,古翼塵道:“前輩料錯了。”鐵面人道:“這個柳少穎,知追我事小,丟了你事大,竟沒去追我,徑直將教主請了來。”起身拉起古翼塵朝反方向而去,耳中清清楚楚傳來歐陽豔絕聲音:“沒用的東西,古相公逃出神教,那倒也罷了,大不了再請回來,此處機關重重,他要有什麼閃失,你有幾個腦袋?”柳少穎只連連認錯。歐陽豔絕又道:“你辦事素來謹慎,這一回為何如此託大,竟中了鐵面怪調虎離山之計?”柳少穎道:“奴才糊塗……奴才剛追出去,立知中計,這才斗膽來稟教主。”
鐵面人和古翼塵聞此,對望一眼,均想:“他竟然沒說是蘇含笑的命令。”
歐陽豔絕“嗯”一聲,又道:“你既已醒悟,該當立即折回去救古相公,卻為何來報本宮?”
柳少穎道:“先是教中發現了朱雀宮的人,後來又遇見鐵皮怪擄走古大俠,接連發生了這麼多怪事,奴才不敢擅自做主。”
歐陽豔絕道:“是不是蘇含笑從中作梗?”
柳少穎忙道:“不是,是奴才思慮不周,萬望教主責罰。”
歐陽豔絕道:“是也好,不是也好,你這人就是心太軟,要是不改,遲早是要吃虧的。”非但沒有責怪,反而甚是溫和。
鐵面人和古翼塵往前逃去,聽歐陽豔絕一言一語,仿若飯後閒談一般,絲毫也不著急,均甚納悶。古翼塵道:“前輩,還要多久才能出去?”鐵面人道:“快了。”兩人一前一後,寸步不離。走了約莫一炷香時分,鐵面人道:“總算走出來了。”誰知話音方落,就聽前方無數腳步聲響起,人數竟比方才還要多,轉眼已將前路擋住。
古翼塵道:“怎麼辦?”鐵面人顯也沒了主意,左右一看,只見右前方是一排奴才的臥房,說道:“走!”來到第一間臥房前,不及多想,推門就進。
那臥房中一少男正備滅燈上榻,忽見兩人闖入,張嘴就要大喊,古翼塵早掠至他身前將他嘴捂住,手指伸處,點了少男啞穴。
兩人藏在屋中,只聽歐陽豔絕的聲音越來越近:“還好我們追得慢,古相公沒中機關,看來,來人果然熟悉本宮的奇門八卦陣。”
古翼塵聞此,才知歐陽豔絕怕追得急了,自己慌亂中葬身陣中。
只聽歐陽豔絕接道:“前面已有奴才攔住去路,他們驚慌之下,一定會往這邊走。”一步步向臥房這邊廂走來。
眼見大事不妙,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