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責推在巫見大身上,此事越來越蹊蹺,誰是真兇委實撲朔迷離,恐怕遠遠沒這麼簡單。”林中槐道:“教中誰人不知,巫見大是你向教主力薦,他與二護法向來不和,怎會捨命救他?”
此事眾人皆知,饒是蘇含笑如何能言善辯,一時也不知如何答話。
古鉞聰走到蘇含笑手下面前,問道:“各位,周長老昨晚夜闖嗜血谷,你們和他相鬥,還奉命前往追捕,我沒說錯罷?”
不等眾奴才答話,蘇含笑道:“你這話是什麼……”
古鉞聰打斷道:“蘇含笑,我沒問你。”
蘇含笑望了一眼歐陽豔絕,沒敢再說話。
蘇含笑手下奴才均不知古鉞聰這話又是什麼用意,面面相覷一陣,紛紛點頭。
古鉞聰一字一頓道:“回教主,青冥派周長老絕不可能在昨晚夜襲神教天牢。”
歐陽豔絕睜大眼道:“何出此言?”
古鉞聰緩緩自懷中掏出一枚青冥刺,在眾人面前晃了一晃,遞至柳少穎面前,問道:“請柳護法看一看,這青冥刺是誰所有?”
此時,柳少穎已半昏半迷,一奴才將他搖醒,柳少穎半睜眼,見到青冥刺,猛然一怔,說道:“周大哥……你……你……小兄弟,周大哥他怎麼了?”
古鉞聰道:“柳護法放心,周長老無大礙,這是長老贈予我的禮物。”
柳少穎將青冥刺捧於手心,說道:“這是周大哥之物,憑此可調令青冥派弟子,他……他怎會送給你?”眾人聞那青冥刺為周通天所有,已是大驚,又聽能號令青冥,更是瞠目結舌。
古鉞聰心忖:“不曾想到,原來這青冥刺是如此貴重。”說道:“半個月前,周長老遭遇強敵,隨行二十多名弟子全數覆沒,無一倖免,周長老為救弟子,也身受重傷。我僥倖將他救入洞中,才瞞過敵人追捕。長老謝我,將此青冥刺送我。周長老傷勢極重,百日內恐難痊癒,他怎會在昨夜率弟子前往神教劫獄?”眾人見他手中青冥刺,知他所言絕非虛假,心下卻更加迷惑。
蘇含笑滿頭大汗,神色十分慌張,問道:“青冥狗與太乙北斗一役,你也在?”
古鉞聰眉頭一皺,心下大驚:“他怎知是與太乙北斗交戰?”又聽殿下一人道:“小兄弟,依你所言,昨夜劫獄……私闖神教天牢的人,竟不是青冥狗?”
又一人接道:“可昨夜捕獲的青冥狗千真萬確在此,豈能有假?”
李凌風道:“若闖入天牢中的人不是青冥狗,大殿門柱上發現的青冥刺與二護法寫給周通天的書信是怎麼回事?”
歐陽豔絕在殿上來回踱步,忽問道:“柳少穎,你可看真切了,殿上這些青冥刺果然是青冥派之物,並非他人偽造?”
柳少穎正身跪倒,再一次將青冥刺一一檢視,口中喃喃道:“這是八弟子蔡儒林的,這是十七弟子蘇星燦的,這是十八弟子謝子規的,這是大弟子無恨的……”抬起頭來道:“加上先前大殿門柱之上高林的青冥刺,殿上十七對青冥刺均是青冥弟子所有,絕無虛假。”
古鉞聰聽到“無恨”兩個字時,腦中轟然一響,後又聽到高林的名字,更是大驚,柳少穎後面說什麼,他一句也沒聽進去。
殿上眾人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林中槐道:“教主,此事錯綜複雜,二護法是否有罪,現在定斷為時過早,若再將他打入天牢受刑,性命或將難保,萬望教主重新發落。”
李凌風道:“依奴才之見,現在嫌疑最大的,是大護法蘇含笑。”
蘇含笑仰頭一笑,高聲道:“教主,奴才對神教忠心耿耿,天日可鑑。”抬起頭,接道:“我和柳少穎素來不大和氣,這一點大家嘴上不說,卻都是心知肚明,他被打入天牢,我最怕惹起嫌疑,凡事能避就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