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他堂堂太宗之子,為何就不能一爭高下?李治算什麼,功勞都是臣下掙的,被一個女人挾制得不能動彈。還好意思稱什麼英明神武?
然而,正當李貞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面前的李賢卻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不但是大笑,他還笑得前仰後合,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底下最好笑地事。雖說處於優勢地位,但李貞卻一向對李賢的招搖心懷忌恨,此時免不了冷哼一聲。
“怎麼,六郎以為可以翻盤麼?”
李賢的笑聲嘎然而止,他饒有興味地打量了一會李貞,最後連眼睛都眯縫了起來:“八伯大概不明白一件事。我平生從來都不受威脅,尤其是別人以我自己的性命反過來威脅我的時候!我一向信奉的都只有一個道理,那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一個眼字出口,說時遲那時快,他的手腕忽然一翻,右手掌忽然如同變戲法似的多了一具手弩。雖然那手弩看上去極盡精巧之能事,但那寒光畢露的鋒利箭頭卻足以表明了它絕世兇器的身份。尤其是此時處於那箭頭瞄準中地李貞更是勃然色變,再也沒有剛剛的信心和瀟灑。
雖然那漆黑的空間之後興許有更多地弩弓正瞄準著自己,但李賢的手卻依舊很穩。非但如此。他甚至有一種血脈賁張的感覺。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極其懶散的,但那種對於戰場的異常渴望卻每每讓他自己都覺得奇怪。彷彿只有在那種極其危險的地方,他方才會感到興奮,而此時此刻,那種久違的刺激和興奮又再度出來了。
李貞沒想到電光火石之間便會發生如此變故,見李賢似笑非笑地掣著那隻手弩對著自己,他不覺使勁吞了一口唾沫,極力用鎮定地語調提醒道:“六郎。識時務者為俊傑,莫非你是要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李賢曬然一笑。但目光絲毫不曾他顧。只是緊緊鎖定在了李貞身上,“這裡誰是石。誰是玉?八伯處心積慮佈置好了這麼一個局面,此前更是費盡苦心埋下了無數錯綜複雜的線索,今天的事本應該更順利的,不過八伯你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親自來!”
見李貞瞳孔一縮露出了幾分懊悔,他又悠悠然道:“我這個人是很懶,也確實很怕死,只不過真的生死關頭,我卻不喜歡被人逼著。不過是死罷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雙,至於殺得再多,那下黃泉去陪我的人就更多,不是麼?嘖嘖,我這手弩和八伯你的那些制式兵器不一樣,是專門讓巧匠設計的,一支射出之後不用充填,倏忽之間可以射出四支,這黃泉之路有四個人
我,何其痛快也!”
這傢伙難道是瘋子!李貞和李賢正面打交道地機會不多,但他從各種方面收集了不少情報,多有說其行事難測為人古怪的。但是,李貞套用自己作為親王地體驗,卻斷定李賢之所以能夠長袖善舞周旋於各處勢力之間,甚至能如此得李治和武后喜愛,必定極其珍惜自己地性命,所以才定下了今日之策,甚至不惜親自出場。
然而,這傢伙居然口口聲聲說要和自己同歸於盡!
於是,他只能一面絞盡腦汁地相勸,一面想示意身邊的高手出其不意地將李賢制住:“六郎,我並不想要你地性命,你家中還有嬌妻美妾,尚有未出世的孩子在等著你……”
然而,話還沒說完,他便聽到了一陣機簧響動,發覺那支亮閃閃的弩箭似乎突前了幾分,到了嗓子眼的話頓時吞了下去,而趁此機會,李賢身後的五個典衛已經將人牢牢護在了當中,要想搶奪那手弩根本不可能。
“八伯,我這個人確實喜歡享樂,家中嬌妻美妾還有未出世的孩子,我確實都牽掛得很。所以,我更痛恨曾經傷害過她們的人!如果曾經你不是資助過王家餘孽,如果你不是曾經調派過殺手上我家搗亂,如果你不是把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