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響後她說:“月月你脾氣越來越壞,到了社會上要小心,不然要吃虧的。”
“是。”我說,“你先讓他閉了烏鴉嘴。”
我沒想到烏鴉嘴所說的報應來得那麼快。
就在我躊躇滿志要幹一番事業的時候,我在幼兒園的指標被人陌名其妙的頂掉了。我知道這個訊息時我所有的同學們都分配了出去,連街道幼兒園也不再需要一個老師。
全校最優秀的學生沒找到工作,失業了。
媽媽哭得眼睛都腫了,幾天幾夜睡不好覺。醒了就靠在沙發上嘆氣,埋怨爸爸不保佑我。他們父子倆的臉黑得像炭。後來為一件小事,繼父竟動手打了媽媽,我揮手就替媽媽還了繼父一耳光,他厲聲叫我滾,滾滾滾!一聲高過一聲。
我到房間裡拿了秦的的名片,揹著我的小包就出了家門。
媽媽跟著我追出來,遞給我一百塊錢,吩咐我到叔叔家住幾天。小時候一有家庭風暴都是這樣,但現在不是小時候了,我把錢還給媽媽,我告訴她別擔心我,我一定會有辦法。
媽媽軟軟塌塌又無無助助地站在那裡,我真懷疑我不是她的女兒,我頭也不回地遠走,發誓一輩子也不要像她那樣軟弱地生活。
我在公用電話亭打秦的手機。
謝天謝地,他接了。
我說秦總你好,你是師範學校的季月,我們在孤兒院見過。
“哦?”秦很聰明地說,“你想通了?”
“是的。”我說。
“那你明天來上班吧。”對於我的回頭,秦並不拿架子,他說:“我不會看錯,你會成為最好的攝影模特。”
秦果真是慧眼。
我一去就受到重用,拍的第一個廣告是化妝品,香水系列。化了妝後我幾乎不認識自己,只有神態是我的。攝影師不相信我是非專業的人士,因為我一點就通,他對秦說我們找到一塊璞玉,秦笑而不語。私底下卻對我豎起大拇指,對我說:“我早就過你一定行。”
我得寸進尺地說老闆要包吃包住不然我跳槽。
秦說:“哦?這麼會談條件,看來你更適合到我的公關部。”
“哪裡都行。”我說,“只要包吃包住。”
“跟家裡鬧翻?”秦說,“想獨立?”
我神情黯然:“不想說。”
“那就別說。”秦當晚把我安排進一個小套間。那是他家的舊房子。生活用品一應俱全。我向他道謝。他說:“莫謝,你的神情真像我女兒。”說完掏出皮夾子給我看他女兒的照片,還真是有點像,特別是那雙眼睛和笑起來深深的酒窩。
我說,“改天見見她。”
“遠啦。”秦說:“她和她媽媽在加拿大。”
“那你什麼時候去?”
“我不去。”秦說,“我跟她媽媽離了。”
原來春風得意的秦也不是那麼幸福。難怪他會定期去孤兒院看望孩子們。我還以為是企業家的炒作呢。
我開始覺得遇到秦是我的幸運。
在秦的提攜下,我很快就有了點名氣,我帶著媽媽從市中心那張大廣告牌下走過的時候,她沒有認出是我。我說是我,媽媽說:“不說就算了,一說還真有點像。”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裝糊塗,我剛請她吃完飯,她的口袋裡裝著我才給她的二千塊錢,可是她並沒有詳問我的工作。我是希望她問我。
我知道她有些怕,怕我是做什麼不好的事才有這麼多的錢。就算是自己的媽媽,也很有可能像別人那樣看不起你。瞎想瞎猜。
我不在乎。
就算所有的人說我是秦的情婦我也不在乎。
我跟秦的確走得很近。有時他送我回家,在我家喝一杯茶就走。有時我